李承泽没有答话,只从怀中掏出一只镯子,塞到她手中。+b\q′z~w?w·._n\e·t?
贺宝儿浑身僵硬——这玉镯竟和陈锦容腕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补偿?还是安抚?
好膈应啊!
“怎么,不喜欢?”太子微微眯眼,目光紧锁她的表情。
“喜欢……只是这太贵重了。”贺宝儿强挤出一丝笑容,要将玉镯奉还,“属下不敢收。”
李承泽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容儿也有一只。”
贺宝儿立刻明白他话中深意——这玉镯她不能戴出来,以免惹陈锦容不快。
她福身行了一礼:“属下明白,谢殿下赏赐。”
“孤对你的心意,你明白就好。”李承泽的声音比平日低沉三分。
日子一天天地重复,单调,无趣。
贺宝儿每天早早起床,伺候太子更衣用膳。
白天,太子处理公文时,她就在旁研墨添茶,若他乏了,便上前为他揉肩松骨。
到了夜里,太子就寝时,是她铺床熏香,侍奉他安寝,还要任他索取。
这样的日子,算起来己有三月余。
这期间,陈锦容没少找她麻烦,不过都被她轻松化解。
好歹是天机阁精心培养出来的暗探。
她若不想被陈锦容找到,对方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至于下毒之类的手段,在她这个用毒高手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
这一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素色床幔上洒下金色光芒。?m·a!l,i′x\s~w!.?c?o~m?
贺宝儿慢悠悠地睁开眼,却发现太子己经醒了,正靠在床头,一双黑眸清亮得不见半分睡意。
“殿下醒了?”她声音还带着早起特有的慵懒,“属下伺候您更衣。”
太子点了点头,贺宝儿掀开锦被下了床。
她先取来放在脚踏旁的黑色皂靴,轻轻替他套在脚上。
而后取来挂在屏风上的玄色锦袍,踮起脚为他披上。
这些动作她己经做了无数遍,如今相当熟练。
就在她低头为他系腰带时,头顶忽然传来太子低沉的嗓音:“今日不用早朝,孤带你去看场好戏。”
看戏?
贺宝儿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太子深不见底的眼眸。
晨光中,男人英挺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凌厉。
“看……看戏?”她不确定地重复,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承泽勾唇一笑,笑容却未达眼底:“怎么?不想去。”
“没有。”贺宝儿连忙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太子向来不喜这些市井消遣,曾当着她的面评价“浪费时间,毫无意义”,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就在她疑惑时,太子又说道:“你也准备一番,等会出城。”
出城?
贺宝儿更加不解了。
有什么好戏非得出城去看?
太子穿戴整齐后,出去练剑。?y^o?u!s,h/u/l\o^u`./c~o\m/
这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
贺宝儿坐在镜前,让丫鬟为她绾发。
镜中的女子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昨夜太子折腾到五更,她几乎没怎么睡。
太子性情冷淡,向来以自律著称,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却在情事上毫无节制。
“十七姑娘,殿下命人送来的。”
门外,小宫女捧着一个红木托盘进来,上面整齐叠放着一套簇新的衣裳。
贺宝儿展开一看,竟是套黑色劲装,料子是上好的云锦,触手生凉。
这套不同寻常的劲装,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收拾妥当后,贺宝儿站在廊下等太子。
脚步声传来,她抬头,看见太子正大步走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很适合你。”
“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苍梧山。”太子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苍梧山?
那座位于京郊的险峰?据说山路陡峭,人迹罕至……
贺宝儿心中疑窦顿生,却不再多问,只轻声应是。
“怎么?”李承泽微微眯起眼,“有问题?”
贺宝儿皱眉道:“属下不明白为何要去苍梧山看戏。”
“去了你就知道了。”太子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