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间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光影。
最后一个动作,李承翊托着她腰肢凌空跃起。
贺宝儿本能地舒展身体,长裙在空中如花朵般绽开。
落地时他忽然问:“知道为什么要在鼓上画彼岸花吗?”
贺宝儿摇头,发间珠钗叮咚作响。
“传说北晋有位将军,每次出征前都要看爱妻在鼓上跳舞。”李承翊手指抚过她脸颊,力道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后来将军战死沙场,妻子在鼓上跳完最后一舞,呕血而亡。血溅在鼓面上,像极了……”
“彼岸花开。”贺宝儿轻声接上,“花开不见叶,叶来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如有情之人阴阳两隔。”
李承翊的指尖突然顿住。
默了半晌,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条银链。
链子末端坠着枚精巧的小锁,不过小指节大小,锁面却密密麻麻刻满古怪符文。
李承翊绕到她身后,手指灵巧地扣上搭扣:“戴上这个,以后无论我们相隔多远,都会再次相遇。”
锁链落下的重量让贺宝儿颈间一沉:“王爷何时信这些了?”
说着,她伸手去触摸那锁,指尖刚触到锁面的符文,就被李承翊捉住手腕。
“自从……”他拇指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喉结滚动着吐出后半句,“做了那个噩梦后。”
说这话时,他神色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
贺宝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突然压下来的唇堵住所有言语。
李承翊舌尖撬开她贝齿时,卷着掠夺的气息肆意扫荡,像是要把这些日子里的恐惧都揉进这一吻里。
“别躲。”他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看着我。”
贺宝儿被迫抬起眼睫,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里。
男人的吻缓缓下移,在她心口处的旧疤上辗转停留,像在吻一朵带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