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他的衣襟。

她能感觉到血在流失，也能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在颤抖。

值了。

这一剑刺得恰到好处——看着骇人，实则险险避开要害，与心脏仅差毫厘。

虽是做戏，也要做得真一些。

她冲上来时己算好角度，既能让伤势触目惊心，又巧妙避开心脏。

温热的血汩汩涌出浸透衣襟，贺宝儿扯着李承翊衣领，用最后的气力挤出微弱气音：“阿翊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为什么……”这个称呼让李承翊浑身一震。

他撕下衣袖压住她伤口。

贺宝儿虚弱地笑了笑，染血的指尖抚上他脸颊。

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己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贺宝儿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的光影里，是侍卫们的喊杀声、燃烧的火把、还有那双惊慌无措的眼眸，都化作混沌的旋涡，将她卷入黑暗。

“乖宝儿，坚持住，不要睡。”李承翊眼中聚起水光，手中的长剑脱手坠地，发出刺耳的铮鸣。

侍卫们终于解决完刺客围拢过来，却见他们素来冷静的王爷竟红了眼眶。

他打横抱起贺宝儿，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传太医！若她有事，你们全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