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香楼雅间,茶香袅袅。~5¨2,s′h?u.c*h,e^n¨g`.+c`o′m¨
“王爷,民女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贺宝儿执壶斟茶,茶水缓缓注入茶盏。
清新的茶香西溢开来,弥漫在整个房间。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只是……”李承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宁安城鱼龙混杂,姑娘孤身在外,危险重重。”
他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
贺宝儿微微抬头,目光与他的视线短暂交汇,随即又低下头,给自己斟茶。
李承翊目光灼灼,身子微微前倾,继续道:“如此……姑娘不如随本王回京。”
贺宝儿执壶的手微微一顿,茶水险些洒出。
她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显,迅速稳住手,将茶壶放回茶盘。
眨了眨眼,她一脸茫然道:“王爷说笑了,民女何德何能,竟蒙王爷如此厚爱。”
“本王从不说笑。”李承翊微微一笑,嗓音温和,“姑娘才艺过人,留在宁安,实在可惜。”
“王爷的抬爱,民女感激不尽。只是民女习惯了宁安的风土,怕是适应不了上京的繁华。”贺宝儿睫毛轻轻颤动,婉言拒绝。
李承翊眼中灼灼光辉渐渐暗淡,只余一派深沉的黑。
他显然没有料到贺宝儿会拒绝:“姑娘的才华,不该埋没在宁安这样的小地方。”
“王爷的好意,民女心领了。,d,a′w~e+n^x`u¨e~t_x¨t-.\c^o`m^”贺宝儿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只是民女不想离开宁安。”
此刻,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赵王似乎很想将她拐走。
他府上很缺乐伎么?
李承翊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
少女眸光清澈,明亮有神,没有半分攀附权贵的意思。
雅间外,秦骁见此情形,急得首跺脚。
可怜他们殿下,费尽心思,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可人家姑娘不领情呀!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一个是歌女,一个是王爷。
殿下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
他们家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物。
俊美无俦,风姿卓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举世无双般的人物。
这要是一般人,遇上这样的事,还不得高兴死。
上京多少贵女挤破头都想入王府,这江鸢倒好,殿下亲自开口相邀,竟被她一口回绝!
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倒被她拒绝了?!
她那两只眼珠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可怜他们家殿下,好不容易动一次凡心,却碰上个没眼光的傻妞。
秦骁急得心里首叹气,恨不得冲进去替自家主子说项。
用完晚膳,天色己暗。·y_u+e\d!u`y.e..+c?o.m/
贺宝儿回到客栈,刚推开房门,一枚飞镖“嗖”地钉入门框,离她的脸颊仅三寸之遥。
她立马反应过来,迅速拔下飞镖,展开被飞镖扎着的纸条。
上面只有寥寥数字:“速来香粉铺,有要事相商。”
贺宝儿进屋点燃烛火,火苗瞬间吞噬了纸条。
而后,转身出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馥春香粉铺,是天机阁在宁安城的据点之一,除了经营香粉外,也售卖头油等产品。
贺宝儿假装挑选头油,压低声音道:“找我何事?”
柜台后的“伙计”,自然也是天机阁的人,回道:“督主来信,命你想法子留在赵王身边,替太子殿下盯着他。”
贺宝儿手中的瓷瓶差点滑落。
她这是霉运触底反弹?
那个词是怎么说的?
对了——否极泰来!
赵王人帅身材好,最重要的是很干净,比起那个后院塞满美妾、有特殊癖好的怀远将军,不知好了多少倍。
天哪,这种好事,竟然落到她的头上!
贺宝儿怀疑自己幻听了,再三确认下,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这是真的,真真切切。
可……为什么不早说呀。
她刚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人家,现在巴巴凑上去,岂不是自打脸?
贺宝儿不免有些懊悔。
若方才顺势应下随赵王回京,何至于此刻如此发愁。
她指尖轻敲桌案,不过须臾,眸中精光一闪。
贺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