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贺宝儿被外面的梆子声惊醒。~小-说+C!M^S· !免?费+阅?读!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额头撞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醒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贺宝儿这才惊觉自己还窝在太子怀里。
她睁开眼,正对上太子半阖的眼眸——男人眼底还凝着未褪的情欲,拇指正摩挲着她颈间昨夜留下的红痕。
“殿下,数月前您身中千丝引……如今早过了三月之期。”这话在贺宝儿舌尖打转了无数个日夜,此刻终于借着困意说出了口。
李承泽喉咙干涩,半晌才道:“你什么意思?”
“从今晚开始,属下是不是就不用过来了……”话音未落,她的腰肢己被铁钳般的手臂扣住,整个人被压进坚实的胸膛。
李承泽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怎么?你不想?”
想个锤子,贺宝儿在心里吐槽。
这事儿他倒是很热衷,乐此不疲,永不腻烦。
可她就惨了,每晚都得过来,折腾个大半夜,天不亮还得离开寝殿,连睡个囫囵觉都成了奢望。
她早就受够了。
可这话贺宝儿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中过过嘴瘾。
李承泽见她紧抿嘴唇不说话,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
烛火摇曳,将他眼底的探究映得愈发清晰:“怎么不说话?嗯?”
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幽怨的意味。
贺宝儿垂眸避开他的目光,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殿下想怎样,属下配合便是。”
李承泽指尖骤然收紧,捏得她下巴生疼,“孤问的是你想不想?”
贺宝儿强笑道:“能侍奉殿下是属下的荣幸。”
话音未落,李承泽突然一个翻转,重重压在她身上。
他掌心滚烫,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反问:“荣幸?“那为何每次都像孤强逼你一般?”
心中带着几分气恼,骨节分明的手指条件反射地带上力道,掐进柔软的肉里。
贺宝儿被掐得轻呼,挣扎着往床沿退去,锦被滑过肩头,在晨光里泛起靡丽的光泽。
“殿下,该、该起了……要是被陈三小姐看到就不好了。”她试图转移话题,却被男人扣住手腕,重重按在枕侧。
“急什么?”男人高大的身躯逼近,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话音刚落,带着凉意的唇便压了下来。\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强势地侵入她的口腔,辗转纠缠。
“殿下,己经到了……”贺宝儿被吻得发懵,挣扎间脱口而出。
纱帐开始摇晃,将未说完的话语揉入缠绵的吻中。
半个时辰后,李承泽慵懒地半睁着眼,指尖缠绕着她汗湿的青丝:“还满意吗?”
贺宝儿脸颊绯红,胡乱应了声“嗯”。
她刚穿戴整齐,就听到殿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殿下!陈三小姐来了!”得福的声音透着少见的慌乱。
贺宝儿浑身僵住,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却见他皱起了眉头。
李承泽很快恢复如初,开始慢条斯理抚平袖口褶皱,眼角还带着未褪的情欲:“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贺宝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笑意,“慌什么?蓉儿不是那种拈酸吃醋的女子。”
话音未落,门外己传来环佩叮当的声响。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被人推开。
晨光倾泻而入,照出门口那道窈窕的身影——陈锦容一袭烟青色罗裙,发间步摇上垂着的长流苏轻晃。
“殿下,蓉儿……”她的声音在看到贺宝儿时戛然而止。
她愣在原地,眼中蒙泪光,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门框,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李承泽倒还算从容自若,广袖轻扬间瞥了眼贺宝儿,语调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蓉儿,孤身上的千丝引余毒未清,太医说还需……疏导。”
他刻意拖长尾音,漫不经心的模样却让贺宝儿心中发笑——当时说的是三月为期,如今早就超过了三个月。
陈锦容脸色煞白,抿着唇,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
贺宝儿屈膝行礼,准备告退。
陈锦容突然展颜一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慢着。”
“既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