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敢站在那里,微微颤抖着观望。
略显圆润的脸孔透着些孩子气,让她的直观年龄具有一定的欺骗性,透着红色的眼睛很圆很亮,上唇翘起了一个很可爱的弧度,微微张口的时候,露出稍微大一些的白色门牙,加上头顶耷拉下三分之一的竖长耳朵,轻松可以辨认出兔属兽灵的身份。这种变身后只能大幅提升逃命速度的弱小种族,一向是兽灵融入到人类社会的急先锋。在部落生活中成长起来的玛莎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显然相当看不起这位广义上的同胞。珊拉·青叶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不自觉的往人少的方向挪了挪,躲在门口的柱子后藏起了大半个身子。衣着华贵的男子索性直接走到了醉人蔷薇的门口,亮出了腰间刺击剑的握柄,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蛮牛,之后用清朗的声音说:“青叶小姐,你不需要害怕什么,这里是属于贵族的街区,无礼的人本就应该被驱逐出去!”珊拉看了一眼斯托纳,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捏着裙摆,小巧的鼻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带着想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小声说:“我……我不知道……格雷德先生看到了……什么,可……可我……真的什么也没感觉到。可能……是我的裙子太厚了……”她身边那个男子看向斯托纳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失望,他用衣襟盖住了剑柄,不再作声,默默的走回了人群之中。“骗子!”“酒鬼!”“活该挨揍的老混账!”叫骂声开始失去克制,鹰钩鼻子似乎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大,得意的跟着骂了两句之后,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挺胸擡头离开。珊拉向着他们的背影张了张嘴,跟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说:“你们……你们还没付帐……”不过已经没人会在意这种小事,所有的声音在集中在了斯托纳的身上。斯托纳就像没听见一样弯下腰,挥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裤腿,然后是膝盖、下摆、前胸,再擡起头的时候,他一边的鼻孔里流下了一道血痕,他擡手擦了擦,看着自己鲜红一片的手背,似乎觉得有些眩晕,他晃了晃,突然单膝跪下,紧接着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蜷缩着倒在了地上。“又开始骗人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悔改啊!”伴随着不满的声音,围观的路人迅速的散去,很快,周围就变成了平时安静的模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多了一个痛苦倒下的斯托纳。无人理会。克雷恩皱了皱眉,有些不安的扭头看向苏米雅,压低声音说:“咱们不能过去帮帮他吗?就算他是个骗子,也……也太可怜了吧。”苏米雅轻轻叹了口气,正要点头,视线却突然擡起,越过克雷恩的肩膀看了过去。克雷恩连忙转回头,这才发现,醉人蔷薇的老板娘,那个胆怯的珊拉,提着围裙,泪眼汪汪的小跑到了街心,蹲下伸手轻轻推着斯托纳的胳膊,声音不算太大的叫着他的名字,“斯托纳,斯托纳,你……没事吧?醒醒,天哪……求求你醒醒。”玛莎用不太客气的讥刺口吻说道:“他醒不过来,我猜他大概被打伤了内脏,也许你跑过来的太晚了。”兔属在豹猫属面前能努力维持不逃走就已经很不容易,可怜的兔耳寡妇哪里还敢回嘴,只是慌张的擡起头看着四周残留不多的路人,哀求说:“拜托,谁能来帮帮他?我……我可以出治疗费。求求你们了,谁来救救他。”看克雷恩的眉心几乎快要打结,琳迪连忙小声在他耳边说:“不用急,那家伙受得伤不致命,我看昏倒应该也有喝太多酒的原因。玛莎是在逗她。”克雷恩这才压下跑过去的冲动,但还是忍不住看向了苏米雅。而几乎同时,珊拉也注意到了苏米雅胸前的圣像,那显然并非装饰品的精巧挂件让她仿佛发现了浮木的溺水者,也顾不得一个豹猫属的兽灵就在旁边,慌忙站起跑了过来,“请问您懂治疗魔法吗?我……我可以付钱,求求您帮他一把好吗?”苏米雅对玛莎露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跟着珊拉走到街心,握着圣像蹲了下去。虽然光元素专精的祭司并不算是专业的治疗大师,但应付这种纯粹的拳脚斗殴带来的伤势已经绰绰有余,再加上苏米雅自身也有丰富的处理伤员经验,一个小治疗魔法,从背后按摩了几下之后,斯托纳哇的吐了一口淤血出来,呻吟着把红肿的眼皮睁开了一条细缝。克雷恩紧紧跟在苏米雅后面,琳迪自然也走了过去,酒馆没有老板娘什么也喝不到,蛮牛只好也站到近处,玛莎无聊的甩了甩尾巴,暂时放弃了返回楼上洗澡的打算,无声无息的走到珊拉的背后,说:“小兔子,对这种骗子你还这么好心做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