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神经质,但像他这样非常担心暗行者出现,担心到每一刻都在转动着脖子打量四周的地步,让克雷恩非常不解他当初为什么非要跟着来。
在中心区域的边缘,他们找到了一处勉强算是宽敞的空地,为了保障后续的充足体力,他们选择了原地宿营。这个决定让对睡眠质量非常依赖的琳迪恨不得举起双脚支持,还没做好晚饭,她就钻进帐篷睡觉去了。这片空地与其说是宿营地的遗址,倒不如说是还没来得及被大自然淹没的新鲜战场。地上的泥土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连克雷恩都闻的出那浓烈的火元素残留的味道。而且参战的还不只是一个法师,周围有几颗被砍断的树,地上落着几把飞刀,远处的一颗古树旁边,直竖着窜起了一根两人多高的尖锐石笋,顶上穿刺着一只被烧焦的雾猿。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一个精通精灵魔法的法师存在——元素魔法造成的任何效果都会随着魔法结束而逐渐消散,而调动自然之力的精灵魔法则可以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永远的保存,所以如果是土元素形成的石笋,在这种时候肯定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从树干的断面来看,这一拨人在这里激战最多也就是蓝二月左右的事情,断口上才长出一些新芽而已。玛莎对于这些痕迹很有兴趣,吃晚饭的时候她说出了推测的结果。那两个法师的实力都非常可怕,能用火元素烤焦抗性极强的雾猿,至少也是能轻松施展中阶火魔法的水准,而精灵魔法能够学会本身就是很厉害的一件事。至于那些肉搏的角色反倒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他们再厉害,玛莎也没有太担心,毕竟是三个月之前的事儿了,六十天左右的时间不管他们是来做什么,也该有个结果了,要么完成走人,要么死在森林深处变成野兽的口粮植物的肥料。“要是连他们都死了,那这森林里面还真是够危险的。”蛮牛用吃剩的骨头无聊的敲着屁股苏米雅和芙伊一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琳迪的脸色很差,急匆匆吃完就跑回帐篷继续睡觉去了,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致,塔伦和两个跟班一直都很少说话,更少言一些的就是玛姬,她比那两匹马还要安静,闲聊这种事有兴趣的还真只有蛮牛、玛莎和克雷恩而已。不过这次接话的并不是克雷恩,而是一个阴沉潮湿给人一种能从他的嗓子里拧出水来感觉的低哑声音,“他们没有死。暗行者从不免费杀人。”琳迪的探查能力似乎大幅的减弱,她走出帐篷有些紧张的左右张望着,却还没有克雷恩发现的早。那是一个瘦长的影子,飘飘忽忽的像一个亡灵一样从浓重的雾气中出现,到了火堆附近雾气比较稀薄的地方,众人才看清那家伙的打扮。除了黑,就是黑。漆黑的斗篷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斗篷的表面还流动着雾气一样的光泽,他的头上缠着黑布,布条的另外半截围巾一样绕过了他的嘴,只露出一双阴森森的眼睛。一进入他们的视野,那个家伙就高高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拿武器,接着远远地找了一个半人高的树桩,维持着在雾中刚好能看到轮廓的距离,坐下开口说:“作为这里的主人之一,老大觉得有必要让人来接待一下你们。看戏虽然很有趣,但被嫁祸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我们不打算走上舞台,所以,我来和你们见面。啧……本来该来个比较擅长说话的家伙才对,可惜现在正是考试期,只有我这个铁定所有科目都完蛋的蠢货才有空。”玛莎警惕的把短剑反握在手里,蛮牛也捡起了长柄斧搁在膝盖上,琳迪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和这个说话乱七八糟的家伙比起来还是睡觉更重要,于是缩了回去。唯一没有表情变化的苏米雅微笑着把手扶在胸前,礼貌的微微倾了倾上身,柔和的问:“这位先生,您是暗行者吗?”那人咳嗽了两声,笑了起来,笑声好像秃鹰用喙摩擦烂骨头一样难听,“嗯,是。可爱的祭司小妞,要不是老大有命令其实我想袭击的可是你呐。那个丑八怪粗壮的像头母牛,屁股还臭的要死,我洗了好久,都快洗脱皮了,该死的一弯腰还是能闻到怪味。”玛莎看了苏米雅一眼,转头问那个怪人:“是你杀了那个女人?”“当然——”暗行者拖长了音调,接着扬起一个自以为好玩的音高,“不是,我要是能那么自由的行动,一定偷偷摸摸跟在你们后面,把你们这些漂亮的小家伙一个个拐走,好好的玩弄一下。”像是触及了什么悲伤的事情一样,那家伙一连串的抱怨起来:“你们都不知道,这鬼地方又暗又潮,不同性别不同种族都不在一起训练,憋的我拔下来一根蘑菇,还以为是不小心拔掉了自己的老二,你知道有多恐怖吗?上个月我快憋疯了,差点非礼了一只白毛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