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休拉将一枝“勒菲珀女士”郁金香,一枝“威尔士·隆达”大丽花,和一枝“亮橙”月季摆在了一起。
“请辨认它们的颜色哪里不同,最好指出颜色最红的是哪朵花。”她微笑道。“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分辨的颜色比我们更多的话,这应该非常轻松。”几位男士彼此看了一眼,纷纷走上前来。连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安静等待警官询问的其他几位先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站起身,加入了这场游戏。几位在宴会开始和库鲁先生交谈过的女士,原本处于忐忑不安中,也被气氛带动,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那谁做裁判呢?来判断我们颜色分辨得是对的。”丁塔先生跃跃欲试地说。“毕竟在场的谁都可能都会偏心自己的那边啊。”他指了指全围在柏莎夫人附近的女士们。“我来如何。”一个如同大提琴般悦耳的男声响了起来。“我保证我会公正无私的。毕竟我既要站在大小姐的立场,也需要站在我自己的性别的一侧来进行双重考虑。”“顺便说一下,我专门进修过美术,所以不用担心我的会辨认不出颜色的情况。”“艾伦!”柏莎夫人惊喜地喊道,她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欢快地跑了到了来者的身边。“没想到你居然在这个点到了,我刚刚还提到你了呢。”“老爷很担心您,我也很担心您。而恰好我这几天在伦敦办事,于是收到老爷那边转发电报的那一刻,我就立马出发找您了。”一位气质温和的年轻先生这样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一直提到的,那个在我小时候给了我人鱼的红帽子的管家。”柏莎夫人笑道。“我父亲最倚重的部下。”厄休拉尽力掩饰住自己的震惊,柏莎夫人小时候的管家,怎么也是一个大叔了吧,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可除了她以外,其他人貌似都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包括小布鲁诺先生。啊,太可疑了。这家伙肯定不是单纯的人类,可能甚至不是人类。“就是这些花吗?小姐。”对方和柏莎夫人寒暄了一会后,走向了厄休拉,温声询问道。“啊,是的。”厄休拉干巴巴地说。“我写一下我对颜色的判断,您看看对不对。”他掏出一个小本子,撕下一张纸写了些字,拿给她看。“对的,确实是这样,除了这个花应该是……”厄休拉在后面加了一句形容。“嗯,这样就是最终答案了。”“嗯。我明白了。”这位一身黑色管家制服的年轻人笑道,然后面向参加游戏的男士们。“我已经弄清楚了,现在各位可以正式开始比赛。为了公平起见,女士们也参加,怎么样?”他偏头看向厄休拉。“这个……”厄休拉看向柏莎夫人,对方兴奋地点了点头,领头带着几位女士去拿了写答案的纸笔。将答案很快就被收上来了,管家先生认真统计了最终的结果,果不其然是男士惨败。“这个怎么可能是橙色的呢?怎么就橙色了?”丁塔先生百思不得其解的翻看着橘色调红的月季花。“所以说你们色感差。我早该发现了,你从来没分得清我那辆条丁香紫和勿忘草紫裙子的区别。”柏莎夫人用折扇掩住嘴笑道。“这也只能证明你们女士比我们更加细心,我们只是没有认真观察而已。”一个也是陪姐妹来的年轻人有些不服输地说。“那这两个呢?”他的姐妹也找了两朵颜色差不多的花,挑眉问他:“你觉得这颜色有什么区别吗?”……“这有什么区别吗?”雷斯垂德先生看着小福尔摩斯手上那两片叶子说。“不都是绿色吗?”“在库柏先生眼里可不是。”艾瑞克说。“其实那个迷宫还有一个分辨方向的方法,那就是看雕塑和路的颜色。每个雕塑的使用的石材颜色是越发变浅的,而正确的路使用的铺地木屑比错的浅一点,绿篱的品种也是一样,每到一个岔道口……”小福尔摩斯晃了晃手上的叶片继续说。“正确的方向会混种一棵叶片比较偏黄绿的黄杨品种,来做路标。”“这就是我们这位画家先生,在走了两个喷泉就认了路的原因。”小福尔摩斯指了指眼睛:“绝佳的色感。”“好吧。就当死者有这种什么色感,自己找到了规律。然后呢?”雷斯垂德头疼道。“然后我就去找他了,怕他迷路,我先是绕了回入口,没发现他。”布鲁诺小姐赶紧主动回答。“就干脆往里面走,看看能不能遇见他。哦,当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我还碰见了汤姆森在点灯,和他打了声招呼。”“汤姆森!”雷斯垂德先生突然打断了布鲁诺小姐的话。“小姐,请问这位汤姆森是花园的园丁吗?”“是的。”“那他是不是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