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都唱空城计了!起来用些吃食再睡回笼觉。”
娇软的声音嘟囔着:“是谁背信弃义?往后我再不会信你了!晚上明明说的好好的……可早上就……”
“就什么…?”暗哑的声音轻笑着问道,“昨晚上,我没说什么啊!”
“你!…”稚鱼倏地睁圆了眼睛瞪着他,鼓着嘴像那河豚似的。
“好了,好了。是为夫错了。”男人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晃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这一个月在边境代陛下巡视,白日还好,可到了晚上,身边没有你,简首是一种煎熬……”
话未说完,那腻腻歪歪的吻如鸟儿轻啄般落在她的额头、眼睫、鼻梁和嘴角上,胯间一物己经昂扬着抵在臀下。
稚鱼吓得倏地弹跳起身,再不起来,这一上午恐怕就别想下床了。
看她如脱兔般慌张地窜下床榻,顾靖川好笑地“哈哈”笑出声来。
琴书候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响动,招手让廊下立着的仆妇将备着的热水送进净房。又低声嘱咐三等小丫鬟去厨房传膳。
琴书则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让进的声音,这才低头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暧昧的、似麝非麝的浓重香味。琴书瞬间红了脸,眼睛不敢往里看,只余光一瞥,见稚鱼静静坐在妆凳上,拿着梳篦正梳理那乌浓秀发。
琴书走过去伸手接过她手上的梳子,替她把头发理顺,又挽了个简单的堕马髻。冬雪和秋云捧着干净的里衣中衣进门来,服侍着稚鱼去后面净房浴洗换衣。而顾靖川向来不要婢女伺候。他起床后,先去净室梳洗换衣,此时己是衣衫整齐的迈出正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