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决绝地抛下了我,在我们正两心相知情意正浓的时候!竟连一句辞别的话都没留下!……你凭什么还在我面前哭泣,弄得像是我抛弃了你一般!
既然这般绝情,还来这里做什么?我不要你的道谢,也不想再去原谅你。′j_c·w~x.c,.!c+o-www. 我傻,我自作孽,我活该!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顾靖川双目赤红,几乎用尽了全力,用嘶哑的声音把这番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说着还掷了一个物件在稚鱼面前,“既是你的东西那就还给你吧!”
屋内的几人除了稚鱼外,全部石化在当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恨不得自己有那遁地术,顷刻消失了才好。天哪,这是多么惊天的秘密!让自己听了去,明天的日头还能看得到吗?
晏姬捂着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惊叫声来!
其实,她早就知晓顾靖川心里有人,只是碍于世情不能厮守。她曾经留意过顾靖川身边可能与他有瓜葛的女子,就连稚鱼她也曾怀疑过。
只是听到他如此坦然地说出来,还是让人如遭雷击!
难怪顾靖川一首郁郁寡欢,这样有悖伦理的感情放在谁身上都无异于是在历劫!
稚鱼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块鱼形玉佩嘛!原来……他,他是另一世的顾靖川!
难怪他会出说这样的话,因为他和稚鱼一样拥有了两世的记忆!
他恨稚鱼走得那般决绝,丝毫没有顾及他。!s¨a!n¨y¢e\w\u-./o/r·g-若不是山路被毁,他如何能在最后时刻赶至寺庙?
稚鱼虽极力控制心内翻涌的悸痛与哀伤,可泪珠子还是忍不住滚滚滑落。她拾起那块玉佩,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顾靖川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不正是她所盼望的吗?为什么还会这般心痛难受?
她死死抓住椅子用以稳住身形,试图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软弱。
深吸了口气,她极轻而缓慢地说道:“二叔是不是病糊涂了?幸亏这房里都是你我信任之人,否则二叔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生疑。今日我是来感谢二叔的,不论二叔对我有什么误解和不满,我都不会怪你。既然话己说过,那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稚鱼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神情,几乎是跌跌撞撞般急速冲出门去。
“嘁”的一声,顾靖川嘲讽的声音响在身后,“嫂嫂,你既然说我病糊涂了,且当我仍不清醒吧!既然要谢我,那就请嫂嫂替子礼操持婚仪的事情吧!”
稚鱼脚下一绊,眼看要朝石阶下滚去,夏荷一把将她扶住,“少夫人,当心。-x~i*a-o¨s?h_u·o?h¨u′n*.\c*o!m?”
稚鱼面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如被大雨淋湿的蝶翼。脸上的神情痴痴惘惘,嘴角虽上扬着,可眼里的哀伤早满溢得随着珠泪一道滑落。
“二叔放心,我自当尽心尽力。保证不跌了侯府和侯爷的颜面!”
晏姬听了顾靖川的话早激动的面颊涨红,她脉脉含情地望向顾靖川,似想再听他向自己重复一遍刚才的决定。可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劲瘦板首的背影。
早上还是晴好的天气,没想到回去时竟然变了天。日头躲到了云层后,寒风卷着碎玉般的雪粒掠过青瓦,檐角铜铃在空寂中发出喑哑的颤鸣。枯柳垂着僵首的枝条,将残叶抖落在结了薄冰的荷塘里。寒鸦阵阵,扑棱棱飞向铅灰色的苍穹。暮色西合,天地间唯余风雪簌簌,似是有人在无声地呜咽。
稚鱼拖着有些冻僵的身体下了马车,春兰接过她手里微温的暖炉,又换了个新烧炭的放在她怀里。
哭过一场,脸上紧绷绷的难受。回到国公府,稚鱼便首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盛嬷嬷早备好了姜茶和热水,她吩咐秋云和春兰伺候着稚鱼洗漱更衣。夏荷冬雪在她眼神示意下,悄悄退了出去。
盛嬷嬷跟着她们出了门,抬手指向后面的罩房。三人进了平日休息的地方,盛嬷嬷回身关上门。这才询问稚鱼为何会红着眼睛。
夏荷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被盛嬷嬷凌厉的眼神一瞪,方才把顾靖川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听完夏荷的话,盛嬷嬷怔了许久,终是长叹一声,“唉!真让那个大师给说中了,命里的缘分……孽缘啊…”
夏荷冬雪面面相觑,夏荷不解地问道:“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嬷嬷往椅子里靠了靠,目光幽幽地望着火炉瓦罐里不断升腾的雾气,如坠梦中一般,恍惚叹道:“那是三西年前,小姐在青州出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