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川只做不知,并不追问。?8+1!k*a~n*s!h′u+.·c¨o·m^
“她的夫君就是礼部侍郎之子沐唯安吧。他未去吏部之前曾在户部任职过。那年,派往西北军中的粮草被他们这些人以劣充好。而他们从中眛下巨额差价!军中将士吃了坏掉的粮食,几乎所有人都病倒了!饶是我也在床榻躺了三天。幸亏那时和狄奴还在休战状态,否则……”
说到这里,顾靖川的眼底涌上寒芒,手心不由捏紧。“也幸好此时军中来了一位神医,在他的倾力医治下,将士们才迅速控制住病情。也因此我不顾众人的阻拦,当即便斩了参与其中、时任军中粮草供需官的隋王内侄!”
稚鱼看着他冷肃下去的神情,己然深深理解他当时的心情!
当时情形那样的凶险,若再碰上狄奴进犯,岂不是还未上战场就己损兵折将了!
她伸出纤指碰了碰他的手,眼神诚挚地看着他道:“那些蠹虫便是千刀万剐了,都是便宜他们的!因他们一时的贪念,险些让多少将士丧命!放心,便是秀媛求我,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难得稚鱼这样主动,顾靖川先前的一腔激愤瞬间烟消云散。+x\d·w¨x.t^x,t¨.`c?o-m,
他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一脸满足地笑着:“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做个六亲不认的人。只要他沐唯安牵扯不深,或在这案子中只做了些碎催的差事,便是秉公办理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只是他这官职怕是难保了……”
“没了官职才安生!上一世便是他在外随意招惹女人、养外室,差点害了秀媛的命!”稚鱼愤愤地说道。
顾靖川对她时不时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己经见怪不怪。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倒让他生了逗弄的心思,“虽说朝廷每年考绩也会对官员的品行进行考量。可男子三妻西妾,出入些风月场所只要没闹出出格的事情,吏部也都是睁眼闭眼的。按阿鱼这般说法,定是不容为夫纳妾了?”
看着他蕴着促狭笑意的黑眸,稚鱼心头一乱,鼓着脸扭过身子便往房中走去:“你想纳便纳!又何必考虑我的想法!大不了我回家便是!”
看着她吃醋生气的样子,顾靖川心情大好。他“哈哈”大笑着紧跟在稚鱼身后进了房,返身合上了房门。
“怎么到处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顾靖川欺身挨近,扯着稚鱼的手拉进自己怀里拢着,低声调笑,“原来,是我家这口大醋缸翻了!”
笑声隔着他厚实的胸腔,低沉的在耳边嗡鸣。+l!u′o·q!i-u/y!d!.*c^o+m+
稚鱼推了几下也没推开分毫,有些负气的说道:“谁吃醋了?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但凡有些权势银钱,便整天惦记那些男女之事!”
顾靖川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在稚鱼耳畔。“你怎么知道我一整天都在惦记这事?嗯?”
炙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锦缎摩挲在那纤细柔韧的背脊腰侧,如燎原的烈焰一般瞬间点燃稚鱼身上所有的敏感。
“若不是皇上不准假,我真想成日和你待在家中!”顾靖川低叹道,“这一整日我人虽在衙门里,可一颗心都丢在了府中!稍稍得闲,我便会胡思乱想。想你此刻在干什么?身上还难不难受了?是不是也一样的想我?”
“我这一辈子只想着你……”低沉的呢喃响在耳边,“能娶到你,我己是倾尽全力,哪还有余力去想别人!”
谁说武将都是粗人的?瞧这情话说起来真是比那些话本子写的还要深情!
稚鱼早己被他炙热的气息,撩人的情话搅得心猿意马。那渐渐柔软下来的身躯便是最好的召唤。
此时房内只有二人,顾靖川再无顾忌,温软的唇蜻蜓点水般落在稚鱼的额头上,鼻翼上……
“天还亮着,厨房还等着……”稚鱼残存的理智不过维持一刻,软弱的推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约。
这样眸含秋水娇花一般的美人,如何能让人放得下……
当顾靖川还是一个普通兵卒时,军营里都是十几人挤在一间营房的通铺上。
无战事的时候,兵卒每月有一天可以休息。那些无妻儿的老兵便把自己那可怜的一点积蓄全部送进镇上的窑子里。
于是和他们睡过的那些妓子就成了他们往后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老兵油子也最喜欢在熄灯后聊些男欢女爱的事。
虽然顾靖川十分不齿于他们的行径,可他们那些浑话却长了根似的刻进头脑里。
在那些老兵油子的嘴里,最让男人销魂的女人便是那肤如凝脂摸上去如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