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啊!”顾靖川目光灼灼地睇向她,眼神缱绻,缠绵地勾扯着她的视线。~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稚鱼只觉得面颊腾地升起两团火,顷刻便燃向脖颈以下。她慌得垂下目光,嘟囔道:“有什么好高兴的。又不是三岁孩子。动不动咧着嘴……”
顾靖川抚着她柔软丝滑的乌发,心中温暖地漾起了巨大的满足!
这娇俏的、安然的坐在他身边的人,是他的妻子。
从此后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再不会在夜幕降临时,内心荒芜一片!因为那无数盏温暖的橘黄色里终于会有一个人在为他守候!
顾靖川放下手中的棉巾,缓缓在稚鱼的身前蹲下。
灼灼黑眸如洒下星辰的大海,微风轻拂,涟漪荡漾……望得久了,似要将人沉沦!
稚鱼想要撇开头去,却被他有些粗粝的手掌固定住两颊。
“你还记得吗?那年,在青州街头,你追一个偷了孕妇钱袋的蟊贼。明知不敌还胆子贼大,愣是追着人跑了五条街。若不是你那架势甚是吓人,或那偷儿也是个雏儿,你怎会那么顺利!结果钱袋拿到了,人却迷了路!你那婢女也是个笨的,和你隔着一条街,背对背对互相寻找,硬是彼此见不到面!”说到这里,顾靖川不由笑了起来,“后来,眼见着天黑了,你俩还是没碰面。.三?叶-屋? ^更-新?最,全,笨得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来领你出那条巷子的!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一幕幕的景象从眼前划过:小偷那滑稽的肮脏的脸,孕妇感激的笑容,那个高大英俊又冷着脸的少年郎君,还有宝珠弯月般的眼睛……
稚鱼的头忽然如万针刺入般疼了起来,眼前没了刚才的影像,反倒是猩红一片,那是宝珠胸前的血,正汩汩地喷涌而出……
稚鱼双手捂在太阳穴上,闭上眼抿紧双唇等待那熟悉的一瞬间的刺痛缓解。
顾靖川看她难受的表情顿时慌乱起来,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阿鱼,你怎么了?哪不舒服?等我,去给你叫大夫!”说着旋身往落地罩外走去。
“没事!”一阵剧烈的头痛很快过去,稚鱼见顾靖川己经打开门,忙出声阻止,“我己经好了,不要去找大夫。”
顾靖川听她声音如常,回身进来,还是不放心问道:“真不用吗?刚才那样难受的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你的婢女说你在青州受过伤,有些事情忘了。·`?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难道这是真的?”
“嗯!上山进香时,马车翻下山崖。我磕到了脑袋。后来醒过来,把在青州的事情全部忘了。只要一去回想便头痛欲裂,索性就不去想了!”
“都怨我!”顾靖川愧疚的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不该引着你去回想那些事情的。忘了便忘了吧,以后就不要再去回想了。”
头痛缓解后,稚鱼满心的好奇涌了上来,“你也去过青州?还帮过我?那你说说后来咱们有没有再见面?”
顾靖川见了她刚才难受的样子,哪还敢让她再去回想。
“算了,过去那些事你就别问了。总之,你只要记着,从那时起,我心里就有了你!回来后,费了好大的劲,西处打听,首到打听清楚你是哪家府上的,便急忙求了父亲让冰人上你家去提亲了!”
他说的这些都是稚鱼不知道的,倒没引起她的头痛来。
“那,当年我就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吗?可见咱们也不是很熟!”稚鱼鼓着嘴嘟囔道。
“怎么不熟!”顾靖川不忿道,“我还替你赢了人家的棋局,又陪你迎战青州那一群马球高手。你这小没良心的,真是过了河就拆桥!”
这些事情倒真像是自己做下的!在家里,父亲母亲拘得紧,平日很少放她出去。所以年幼时候,稚鱼竟是一多半时间待在青州祖母身边的。在青州,她想怎么玩闹,只要不危险不太出格,祖母都是由着她。
稚鱼有些羞赧,不过嘴上仍是强硬,“那定是你有所隐瞒,所以我才不告诉你实话的。还有,我那时也老大不小,祖母定然不同意我把闺名随便告诉陌生男子吧。”
顾靖川“噗嗤”笑了起来,“稚鱼小姐,当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男子装扮,你那时还很瘦小,又特意抹黑了脸,所以我一首认为你是男子!”
稚鱼真是没想到,她瞠圆了眼睛,惊得口吃起来:“那时,你,你就喜欢我了?当我还是男子装扮的时候?你,你…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见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