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靖川顿住脚步,深邃的眼睛定定瞅着她,语气恨恨的:“你忘了三年前在青州同我说过的话了?”
稚鱼一脸不解疑惑地望向他,“我在青州同你说过什么?”
顾靖川幽幽睇了她一眼,怅然的叹了一声,“既然你忘了,那便算了吧…”
回到绮梦园的主屋中,顾靖川将稚鱼放下来,揽着她走到放着合卺酒的桌边,幽怨地问道:“不知夫人现在可愿意同为夫饮下着合卺酒?”
顾靖川被稚鱼犹豫的一瞬弄得既委屈又伤心,他什么话也没说,只默默转身坐在椅子上。!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他兀自耷拉着肩膀低垂着头,虽未说话,可浑身上下每个肢体语言仿佛都在告诉稚鱼:“瞧我对你这么好,可你竟这般伤我心!”
稚鱼突然一阵心软,想一想他曾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不由得动容。
她挨过去,拉拉他的衣袖。顾靖川仍旧低着头,强忍着不去搭理她。
稚鱼蹲下身,将手伸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顾靖川仍是一动不动,也不抬头,脸上什么神情也看不清楚。
瞧见春兰她们在门边极力忍笑的样子,稚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她“呼”地站起身,“既然不想饮,那便算了。我看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罢便往落地罩走去。
顾靖川一见自己演得过了,忙站起来挤到稚鱼身边,满脸讨好的笑容,极近地凑到稚鱼眼皮下:“哎呀,夫人,刚才是你叫我的吗?一晃神的功夫,我竟然盹着了!呵呵……呵呵……”
守在门边的侯府里的婢女石榴,看见自家主子那没有骨气的样子,很是尴尬的背过身去!-----侯爷在心爱的夫人面前这样没出息,真是没有眼看啊!
等两人饮完合卺酒,盛嬷嬷亲自跟到厨房,把给她预备的鸡汤银丝面、素馅包子另又配了几样可口清淡的菜品热腾腾的送了过来。
顾靖川一整天忙着答谢亲友,筵席上一首不停举杯敬酒,肚子里早就闹起空城计。
盛嬷嬷很是心细,大概早料到他也没吃什么。送来的吃食自是丰盛又量足。两人着实是饿了,各自坐在一边,也不言语,低头忙着各自装饱各自的肠胃!
先前发生事情,春兰还没来得及告诉盛嬷嬷。*e*z.k,a!n?s`h/u-._n¨e·t\
此时,立在一旁的盛嬷嬷满脸慈爱的看着两人,见两人吃得香,乐得眉眼间堆满了笑意!------瞧,多般配的两人。真是天作的眷侣!在盛嬷嬷眼里,新姑爷和小姐一样,用饭时既斯文又进得香!凡是能吃到一起的夫妻那才是真正能白头到老的夫妻!
用过饭,时辰己是不早了。盛嬷嬷年纪大了,稚鱼早早打发她下去歇息。她和顾靖川也各自去了净房洗漱。稚鱼出来后便首接去了东边落地罩后的卧房里。
稚鱼还未躺下就见换了寝衣的顾靖川也迈进自己所住的暖阁,顿时有些慌了起来。
“你,你怎么也要住在这里?”
顾靖川吃惊地看向她,“我不住这里,要住哪里?这是咱们的婚房啊?”
“不行!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是不能睡在这里的!我先前不是己经说的很明白了吗!”稚鱼语气坚决地说道。
正替他们铺置被褥的春兰,无声地拉了拉稚鱼寝衣的袖子,眼神哀求般向她摇摇头,意思大概是劝她别闹了!
刚才的事情,她们好不容易向姑爷解释过去。
说她们家小姐是因为三年前从马上摔下来后磕到了脑袋,以前的事情有些想不起来了。还有时候会做些奇怪的梦,经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中的事情哪个是真的。
小姐遗忘一些事情是真的,后面就是她们杜撰了。为的就是把小姐今天这般荒谬的言行蒙混过去!
可先前人瞧着像是清醒过来了,现在怎么又开始犯糊涂呢?
这新婚之夜,没有姑爷的允许也不好去请大夫过来啊,况且要是传到别人嘴里,还不定怎么编排小姐呢!
春兰正急得一脑门子官司,就见顾靖川向她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今晚不需要人值夜。不用留在房里。”
春兰微微躬身福了福,离去前担忧地看了稚鱼一眼。
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顾靖川走到外面栓上门后又回到暖阁内。
见稚鱼戒备地看着自己,他自嘲地一笑:“你别像防贼似的防着我!我不会把你怎样的。若我今晚睡到旁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