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好像还是睁不开眼。,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儿子肉乎乎的小手摸着她的脸颊,轻声唤着娘。絮絮的说着话,说他能骑在他的小马圆圆身上奔跑了;说以后只要她出去,他一定会守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
稚鱼欣慰地想夸赞他几句,可嗓子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顾伯棠走过来拉起儿子,低声哄劝道:“让娘休息吧,你去外面玩一会儿。”
昱尧虽不情愿,可还是懂事的走了。稚鱼很想留下儿子,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有儿子陪着她,她才不那么害怕。
屋内有窸窣的脚步声,渐渐都消失在了门外。
接着一个人倚在了她的旁边,一双微凉的瘦长的手握住了她的,微微濡湿的面颊贴了上来,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掌心滑落!
是伯棠!原来自己受伤他是这样的伤心啊!
稚鱼心中酸楚!顾伯棠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即便是两人情意正浓的时候也未曾听他说过让人面酣耳热的情话。更是未曾见他在自己面前落过泪!
“稚鱼,你快些醒过来吧!便是累了,这十几日也该睡够了!你是不是……因为不想见我便不愿意醒来……”低声的呢喃轻轻响起,“我知道,嫁给我实在是委屈了你……若,若是你能醒来,我便答应,答应……许你自由。?x·g+g¢d+x~s\.?c~o,m′让你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说到最后,人己经泣不成声。
稚鱼听了这话着实是震惊的!顾伯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同自己和离不成!可这怎么行?昱尧怎么办?他会同意自己带走昱尧吗?
稚鱼急得想起来质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任她使出全身的气力,竟连眼皮也无法睁开,更遑论动一下手脚了!
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沈氏的声音响起:“今日少夫人怎么样了?”
春兰小声恭敬的回答着,无非是一切都好,只是还没有醒转之类。
顾伯棠起身,快速的擦了一下眼角,迎了沈氏进房。
沈氏身边的香菱从食盒里取出药碗,春兰连忙上前接过并道谢:“多谢夫人!这些日子一首劳烦香菱姐姐亲自替少夫人煎药。这些事情交给奴婢们就成了,怎敢一首劳烦夫人和姐姐。”
沈氏摆摆手,“你们都是少夫人房里的人,如今在院子里好生伺候少夫人就成。~x+i_a.o^s¢h¢u^o/c,m-s?.*n.e¢t′像煎药这样的来回奔走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去做。”
“把药放下,你们出去吧。今日我来喂少夫人。”顾伯棠沉着嗓子吩咐道。
春兰恭敬地福了福,便退了出去。
顾伯棠一手将稚鱼托起,另一手拉过一个迎枕放在她身后。又用棉巾在她脖子下仔细围好,方端起药碗执起汤匙开始喂稚鱼喝药。
如今稚鱼仍是没有意识,喂药喂水需耗费很长时间,更别提喂饭食了!只能是些稀粥参汤之类,即便如此仍是饮下一半洒了一半。
十余日下来,眼看着人瘦了一大圈。若再不醒转,只怕人更会羸弱得不堪一击!
沈氏看着儿子短短几日,两颊便明显的凹陷下去,忍着心疼劝道:“你别光顾着她,也得想想自个儿的身子!就是不为自己,也得想想尧儿和爹娘!你若熬出个好歹,让我们老小今后可怎么过啊?”
“娘,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娘娘遣了太医院正过府,说稚鱼大抵是磕着脑袋了。好在她平日身子骨结实,将养一些日子应该就能醒转。可这都十几日下来了,稚鱼的情形反倒不如开始那几日!”
顾伯棠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沮丧和落寞,“不如,再寻些民间医术了得的大夫来给稚鱼瞧瞧……”
沈氏悚然一惊,局促地捏紧手中帕子道:“我看你是急糊涂了!那院正隔一日便来请脉。也没说什么不好,只是这磕在头脑上,醒来的时候谁也说不准。哪能随便去找那些江湖游医?若是医得不好再加重病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浓黑的药汁顺着稚鱼口角溢了出来。顾伯棠连忙放下汤匙,用棉巾替她擦拭。
“娘顾虑得是。可,可是再这般下去,儿子真怕……”
沈氏叹息道:“你读了那么多的书,其中道理不消娘说,心中也是明白得透透的。生老病死姻缘劫难本就是上天注定的!你说你这媳妇先前那一段时日闹得家宅不得安宁。好不容易等外面那些消息消弭下去,她又招惹上了那些登徒子!
那么多的夫人小姐都是好好的来去,偏她……还好巧不巧又是被那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