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石场外看见江清月,能把她折磨成那副窘迫狼狈的模样的北疆,怎会是她口中这么轻松的地方。
他这表妹,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
“我之前一直不敢问你北疆的事情,就怕说起旧事惹你伤心。没想到北疆竟也有如此风景。”
“我们大祁泱泱大国,名山大川,五湖四海,有的是好风景。倒是我目光短浅,只看见这些就觉得美不胜收。”
江清月说的轻松,但她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坦坦荡荡,没有半点与刻意的讨好与奉承。
这些话,她说的真心实意。
何佩兰始终挂着笑意,可眼底却全是心疼。
这丫头手上的伤做不得假,谁家好女郎的手糙成这样。
只愿意说些好的,半点埋怨没有,那些苦日子更是一个字不提。
这要是换成江家那个养女,不知道要哭死几回了。
对比下来,何佩兰越发心疼起江清月,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子话。
银瑶先察觉到门口来了人,出去看了才知道是谢凌云。
谢凌云打断她要通传的念头,只悄声吩咐了几句,之后就先走了。
等银瑶回来,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这才问起。
“三小姐今日没有备着药丸来吗?”
“那些药材都是大补的药性,不用每天服用,三天一回就够了。”
她拿出诊包来,“我带了银针来,一会儿给姨母扎上两针,配合药丸起效更好,我回去这两日多做一些,到时候再叫我的丫鬟雀儿送过来。”
江府。
江守业在江夫人房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脾气,非要江夫人给个解释。
江夫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头在江守业的震怒才终于听明白了。
她眼眶通红,双眸蕴着泪。
“昨天我们确实是去逛街了,但我没给归玉送过铺子。老爷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我,难道又想收了我的掌家之权?”
江守业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你要真是这样,我就是收了又如何?”
江夫人气的心口疼,“清月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挑拨,她非要搅得家宅不宁才罢休吗?”
“你宁愿赖到清月头上也不愿承认?”
江夫人也来了脾气,“无凭无据,我承认什么?”
江守业冷哼一声,让人把雀儿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