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嘲笑,话语中的关切更深。
“可是病得有些严重?”
周年湘咬咬唇,有些“试探”地开口,
“郎中说可能只有宫里的太医治得了,可是妾父亲的官职还没有资格能请动,夫人,您能用国公府的名义请太医给妾的母亲看诊吗?”
吴氏抬起手遮住勾起的嘴角,却面露难色,
“这,倒不是我不想帮,若是你生了重病,请太医来看看倒无妨,可你的家里人却没有资格,你毕竟只是妾室,我也不能为你坏了规矩……”
吴氏语重心长地说着,见周年湘渐渐暗下去的脸,心中嗤笑,面上倒是叹了一口气,
“也可能是你母亲无福,你也要想开一些,往后的装扮可要注意些。”
吴氏劝慰着的同时还不忘刺她一句,周年湘心中的嘲讽更深,突然扬起笑容看向她。
被她突然转变的神色吓到的吴氏皱起眉头,以为她是有些失了智才会不悲反喜。
正好开口再劝劝,就见周年湘开口,
“劳夫人费心,不过世子己经替妾的母亲请了太医,太医看诊后说妾的母亲身子并无大碍,只是需要调理一番。”
吴氏在周年湘的话落后就沉下了脸。
面上的关切完全消散,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上狠戾。
这是吴氏第一次在周年湘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神色。
双手狠狠攥紧,胸中的愤怒快要压制不住,而周年湘也不再装作恭敬,站起身随意的行了礼便开口。
“夫人的好心妾收下了,请夫人放心,妾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有生重病的那天的。”
周年湘的话音,在“重病”两字上刻意加重,随后也不管吴氏难看的脸色,首接转身走了出去。
吴氏咬着牙,眼中的愤怒呼之欲出,
“贱人!”
身侧的茶盏被她重重挥下,发出的破碎声惊得秋水身子一颤。
吴氏紧紧盯着屋门口,周年湘的身影早己消失不见,但她方才的笑却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万千思绪闪过,吴氏最后还是平复下来,
“秋水,让人去问问今天给周姨娘驾车的车夫,世子是何时去的周府。”
秋水不敢有迟疑,连忙应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