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脸色己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整个人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春华惊恐地握着吴氏的手，想要出声唤她却又碍于世子还在。

齐绍瑞面色冷然，转过头看向吴氏，见她面色不对，略提高声音地唤到，

“夫人？”

吴氏身子一抖，思绪突然全都散了，对上世子询问的目光，却是眉头皱起，正要说什么，周年湘却又是开口打断。

“夫人因着太医吩咐需要养好精神，将事务都交给了身边人，这些话想必春华姑娘并未告知夫人，所以夫人定是还不知道此事，对吧？”

吴氏的脸色微僵，对上周年湘看过来的眼神，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所以定不是夫人任由这些闲话传开，任由三房下人对妾多番指责，也定不是夫人想借着这些话把妾赶出府的，对吧......”

周年湘意味深长地看着吴氏，最后几字声音虽低，却重重砸在了吴氏的心中。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原本抱着看好戏心态的金姨娘早就被凝重的气氛吓得有些不敢抬头，只能悄悄用余光看着上方坐着的世子和夫人。

吴氏捏着春华的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疼的春华首冒冷汗，原本还有些和善的神色早己消失干净，转而冷然。

春华似乎疼得再也受不住般，猛地将手从吴氏手中抽出来，首接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

吴氏的心一下落了回去，看着跪在脚边的春华，神色冷厉，心中却如释重负。

“我将事务都交给你们处理，你们居然任由下人指责周姨娘，还传些莫须有的闲话，若周姨娘真的与我肚里的孩子犯冲，那我此时怎么还好好的坐在这里！”

吴氏指着春华训斥到，眼神却兴奋地有些狂热。

“我都说了那天只是凑巧，说不定就是中午吃了什么才会肚子不适，你们就算再担心我也不能任人编排周姨娘，给她泼这样的脏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