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也多亏了你才能揭发朱管事的罪行。”
周年湘向杨氏福了一礼,“妾不敢当,一切都是夫人秉公处置。”
吴氏看着泰然自若的周年湘,脸色难看起来。
“大伯母,这件事周姨娘也有错,居然一声不吭地就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劳动您出面。”
杨氏疲惫地摆摆手。
“本也是周姨娘吃亏,想来要点说法也是应该的,一切都是那朱管事的错。”
吴氏见杨氏一点都没有要问罪周年湘的意思,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夹杂的嫉妒也快要压制不住。
紧紧攥着手帕,吴氏艰难地站起身,向杨氏告辞。
“大伯母,既然事情己经解决好,那我就先带周姨娘回去了。”
杨氏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和你大嫂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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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沉着脸带着周年湘离开绣房,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等刚进到三房的院子,吴氏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冷冷看着周年湘。
“跪下!”
周年湘并未挣扎什么,首首地跪下了。
膝盖扑通一声磕在石板上,任谁听到都觉得疼。
身后跟着的蒹葭也捧着东西跪在周年湘身后,齐右震惊地看了吴氏一眼,退到了一旁。
吴氏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周年湘,又想到方才她在绣房首接了当就解决了朱管事,非但没吃亏,反而还要被大肆夸赞。
余光又看到一旁站着的齐右,想到连她都不敢多次踏足和打扰的地方,就这样被一位姨娘轻易地进去了,世子不仅没有斥责她,还放任她带着人去闹事。
心中的妒意化作尖酸刻薄的话语,从她口中狠狠刺向周年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