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腔真心,对陶秩来说,只是空窗期寂寞的慰藉,待他重新找回真爱,严述就被弃之如敝履。
“嗯,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开始新生活。”陶秩深吸了口气,他拿出自己的勇气来,“你知道的,我们信息素契合度都不高,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严述哽了一下,他可以接受陶秩因为年轻,年轻总是喜欢朝三暮四了一点,而很快被其他人吸引,却无法接受他搬出信息素契合度来说事,这等于把他一开始的感情直接打入了地底,他的真心与热血在这可笑的理由面前,都变得薄弱起来。成年人结束感情总要体面一点,实际上在陶秩一声不吭变得冷漠开始,严述就应该及时停住自己沦陷的步伐,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爱情就是不体面的,淋漓不堪的,他歇斯底里地追问陶秩:“那我算什么?陶陶,我们的感情算什么?”陶秩平静地看着他,他们之间明明只隔了几十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道鸿沟,陶秩理了理自己的额发,算是给自己那段不堪的混乱噩梦下了总结:“什么都不算,梦总要醒的。”严述感觉自己的心都被陶秩凿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陶秩确实是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现在他的骨血肉全都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他不知道陶秩是否同他一样疼,应该没有,陶秩看上去那么漠然,看了他几眼,就转身接着缓慢往回走。严述茫然地盯着陶秩的背影,风把陶秩身上空荡荡的衣服吹得贴在身上,他看上去像是随时要被风吹倒,却又异常坚定地朝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耳边不断回响,季夏之初的晚风,陶秩的眼睛如碧波春水,他说:“哥哥,好喜欢你。”严述知道这场梦,不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