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待很久,他给陶秩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就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陶秩都通过这个号码和“严述”联络,陶秩有很多话想和“严述”说,他向“严述”道歉自己莽撞的告白,在编辑道歉短信的时候,陶秩的泪水一遍遍打湿了屏幕。
他需要为自己的爱赎罪,需要为自己的爱承担后果。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陶秩相信他们能像天底下所有终成眷属的情侣一样,拥有甜蜜和充满希望的未来。陶秩越来越不喜欢进行深度的思考,他只要静下心来沉思,脑子疼得像要炸掉,就好像有一个人拿针刺穿他的头皮,穿过他的头骨,刺进他的脑子里一样,陶秩甚至对着镜子翻开发丝认真找过,好在没有针头露在外面。他偶尔也会想想,哪些是自己梦见的,哪些是自己醒来后经历的,但这需要耗费他很多心力,陶秩时常觉得自己没有气力,他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深刻残忍地清醒,一半昏昧无知地沉睡。不过这些都没有让陶秩感到难受或者忧虑,他觉得自己很幸福美满,十几岁情窦初开陶秩就喜欢严述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陶秩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选择。“严述”可能察觉到陶秩兴致不高,低声哄他,“我们可以在梦里去,就像我们之前一样。”陶秩放下手机,对着严述缓缓眨了眨眼睛,他感觉自己眼皮有点沉重,记不清自己昨晚究竟睡没睡,他把一缕额发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他并没有对“严述”的行为感到不满,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认为外面是危险的,在这间屋子里,他才是被保护的。严述也有愿意出门的时候,越过秋天,d国很快就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他从机场那边回来,回到陶秩的小屋子里,总是带着一股寒气,钻进被窝的拥抱陶秩,陶秩老是被冻得一哆嗦。白山茶花的香也带了几分冬日的冷冽,陶秩躺在被窝里睡得暖烘烘的,被吵醒也不恼,揉着眼睛轻轻抱怨:“你身上好冷呀。”“赶过来急了点。”严述好久没抱到真实的陶秩,忍不住把头埋在陶秩的怀里猛吸几口,桃子的暖香萦绕在他的鼻头,扫清了他旅程的疲惫,他的鼻子硌得陶秩有点痒,陶秩轻轻抓他头发,严述也不肯把头擡起来,“再让我闻一会,想死我了。”陶秩起了玩心,把被子拉上来把两人都拢在杯子里面,明亮的灯光透不过被子,暗色的环境里,陶秩贴在严述的耳边,轻轻地怯怯地尝试叫他:“老公。”陶秩可不敢在外面这样叫他,只敢这样在被子底下轻轻地叫一声,叫完自己脸先热了,把脸埋在枕头里,严述第一次被陶秩这样叫,愣了一下,才轻笑地俯下身亲了亲陶秩的鬓角,“什么时候学的?”陶秩脖子也红了,他放开枕头,被子被严述的脊背撑开一道小口,光从外面泄进来,落在陶秩的眼眸里,多情动人地闪烁,他纠结地用手指在严述肩膀上画圈,轻声问:“你不喜欢吗?”“喜欢。”严述抱着陶秩翻了个身,两人侧身面对面躺着,陶秩脸上学生气很足,躲闪着怯怯看向他时,让严述恍惚觉得有点罪恶,他揉了揉陶秩的耳垂,话语含糊在亲吻里,“好乖。”因为严述一句喜欢,陶秩心底突然腾升起了一股渴望,他想和严述组成家庭,他想和严述结婚。这股渴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他再次想到了被严述命名为“初恋”的戒指,从严述手下诞生的戒指,虽然对外展示的那枚不公开出售,但还有两枚类似的款式在拍卖场上流通。陶秩没有花费多少心力就得到了其中一枚,他仔细观察了到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戒环上的花纹和那枚“初恋”有不同的地方,陶秩找了个私人作坊,把自己手上这枚做了改变,让他更像“初恋”,还在戒指的内环刻了字母。做完这一切的陶秩依旧对他和严述的未来感到忐忑,他不知道严述接受自己有关一辈子的邀约,戒指已经被他藏在上锁的抽屉里,似乎要一直一直这样藏下去。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圣诞节快到了,陶秩希望圣诞节能飘雪,他趁着假期想回国一趟,他找了一家策划各种活动的公司,把尘封已久的戒指寄了过去,希望能在飘雪的时节向严述求婚。他朝若是同淋雪,也算恩爱到白头。陶秩心底有无数的希翼,也有无数对他们未来的畅想,陶秩之后回想那段时光,记忆在他脑海里像五彩缤纷的泡沫一样虚幻而美好,他行走在那些看似美好的泡沫里,战战兢兢,冷汗满面,生怕戳破任何一个。陶秩并没有能回国,因为他半个学期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参加期末考试,被教授发了邮件给他的父母,圣诞节还没到,陶秩的妈妈就赶到了d国。她看到了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