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支离破碎的,但是随着父辈的死去,潜藏的暗涌才算从暗处奔流而出,把人裹挟着被迫前行。
王思宇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他以为自己干了那么多坏事,晚年还能白捡一个好儿子,当天大的好事,谁知道这个好儿子底下是什么烂心肠。”陶秩看王思宇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把王思睿生吞活嚼的样子,他却只担忧一件事:“那你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对付你呀?”王思宇眼一瞪,“他敢!”王思宇这几年净吃喝玩乐了,对自己家里的产业打理一窍不通,如果他爸爸真的去世了,他又和王思睿关系僵硬,指定以后要吃亏,什么时候被人阴得连条裤衩都不剩都不知道。 陶秩不知道,王思宇昨天就被人阴得没了裤衩子,他单纯地为自己朋友的未来忧虑,当事人却躺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没什么感情地机械说:“我要去喝酒,你陪我。”陶秩皱了皱眉,他就跟牵着自己的宠物狗出去,路遇一条猛犬,体格威猛,利爪尖齿,他家狗不识好歹,气咻咻地叫嚣一样,陶秩只想握着自家狗的尾巴根,叫他别不识好歹,快摇尾巴。“喝死你算啦。”陶秩不想去,他先前的酒被严述洗劫一空后,他就开始改头换面好好做人,已经很久没有碰酒精了。王思宇腾地站起来,强硬地把陶秩往外推,“今天你是不去也得去,我看见其他人就烦。”我看见你也挺烦的,陶秩心里默默说,但是他不敢真对着王思宇说,有时候陶秩也挺佩服王思宇的,他身上有股拗不折的劲,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能当做没有发生,明日的灾祸不影响今朝的快活。陶秩没办法,王思宇平常时候也不会来找他,因为他习惯了灯红酒绿糜烂的生活,陶秩过得太规矩了,毕业后两人都没什么共同的话题了,如果不是苦恼到了极点,王思宇不会来寻求他的安慰。陶秩出门前把自己裹成球,帽子压着头发,围巾裹住了半张脸,整张脸就露出一对眼睛,王思宇欲言又止,忍不住吐槽:“有人去酒吧穿那么严实吗?”“我冷呀。”陶秩往自己手上套手套,他画风和王思宇实在不搭,他浑身都冒着乖孩子的光芒,眼神干净,脸蛋都红扑扑的,王思宇穿个皮衣站他身边跟个叛逆的二傻子一样。不过两人还是上路了,陶秩不知道王思宇这个傻蛋是怎么想的,在呼啸的北风天里开辆拉风的敞篷就来了,还不肯把顶合上,一路高调地从陶秩家开到酒吧,只是苦了陶秩,他下车时候感觉自己脸都要冻裂了。陶秩进酒吧也很规矩,干坐在卡座上,王思宇倒是没有如陶秩预想的一样,一进酒吧就开始和其他人一起群魔乱舞,反倒是安静地坐在旁边闷头喝酒。酒吧里有些人不会贴信息素阻隔贴,封闭的空间里几种信息素交缠在一起,陶秩觉得不好闻,味道有点腻得慌,想出去透透气又不放心让王思宇一个人待在这,看他这喝酒的架势,也不知道心里该苦闷成什么样了。就在陶秩百无聊赖的时候,他遇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人。“陶秩?”陶秩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往声音源看去,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人居然是简未苏。简未苏将长发松松挽了一下披在脑后,整个人都散发着知性大姐姐的美丽,陶秩看着简未苏的脸就先忍不住脸红了,虽然心里很惊讶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简姐姐。”“真的是小陶呀,刚刚就看见个背影还怕看错了。”简未苏笑了一下,“你哥哥最近还好吗?”余彦伦最近忙得不落脚,刚跑外地出差了,陶秩头一次见他那么拼命工作,他如实说:“哥哥最近可忙啦。”简未苏表情莫测地笑了一下,尔后状似无意地调侃:“难怪最近看不到人呢,原来是忙,我以为他是专门躲我呢。”“不会啊,哥哥不会故意躲你的。”陶秩进酒吧后就把围巾摘下来了,头上还戴着米白色的毛线帽,动起来的时候帽子上的小球也一晃一晃的。简未苏心想陶秩果然还是孩子心性,她特地多看了几眼旁边的王思宇,问陶秩:“小陶,这是你男朋友吗?”陶秩注意到她的目光,连忙猛摇头解释:“不是,不是,这是我朋友,王思宇。”王思宇一直都没有搭理简未苏,陶秩用手肘捅了捅王思宇,让他不要那么没礼貌,王思宇这才不大情愿地和简未苏打了个招呼。“你就这样来了?晚上这酒吧里面可乱了。”简未苏虽然没有见过陶秩几面,但是对陶秩的情况基本了解,按陶秩家里人的性子,这种场合陶秩是绝对不能来的,而且旁边的那个alpha看上去也很不靠谱的样子,“我和朋友在上面包了个间,安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