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生气也不过气那么一会,他很快就把这点气撒完了,过了会又觉得很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假扮秃头大叔啊?”
严述把着方向盘,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陶秩,陶秩不依不饶地一直嘀咕,“你都骗我,我还那么认真地和你聊天,你好可恶啊……”严述轻轻咳了一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陶秩不大满地转头看他,眼睛里写满了控诉,他只能佯装镇定地解释:“你一直不理我……”严述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到目前为止都不算聪明,要说全然没有感到羞赧是不可能的,他借着红绿灯的空隙转头对陶秩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些许的无奈,“我想和你多说些话。/$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陶秩歪了歪头,过了会就捂着嘴巴笑,眼尾笑得弯弯的,一直盯着严述的侧脸看,小声说:“我不会不理你啦,我最喜欢你啦。”严述转方向盘的手停滞了一瞬,陶秩没有发觉,自己在一旁哼着歌,调子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在哼什么,他很快就把自己说出口的话无负担地抛到了脑后,接着说:“你现在坏事了,我回去不好和妈妈交差,我只能被她说了。”陶秩语气里全然没有忧虑的意思,显然也没把这件事当多大的事情看,他一心想着可以和严述出去约会,约会!这个词对陶秩来说太新鲜了,他都没有和严述正门八经出去约会过,虽然之前他们两人一起出去游玩的经历很多,但是可没有说过那些是“约会”。现在是严述主动说出去约会,陶秩心里可别提多美了。\x~i+a.n,y.u-k`s~.?c`o_m?他现在想让严述别那么快恢复了,陶秩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自私,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甚至想,严述要是一辈子都不能恢复就好了,他想严述喜欢自己。严述要是真的能喜欢他就好了,陶秩苦恼地叹了口气,免不了又开始唾弃自己的无能来,他可太没出息了,他喜欢严述那么多年了没有个结果就算了,严述只要勾一勾手,他就忍不住上去冲人吐舌头摇尾巴了。拿出你的出息来呀!陶秩!陶秩给自己简短地做了点心理建设,眼神逐渐变得坚毅,严述看他又是叹气又是一脸视死如归,回想过去陶秩的听话程度,以为他真的为交不了差而异常为难。“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严述犹豫了一下,有点忐忑地说出这句话,陶秩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看就知道对严述的提议不满意,撇着嘴说:“不要,妈妈又要偷偷哭了。”严述轻微地皱了皱眉,他对陶秩的话很疑惑,“为什么哭?”陶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跳过了这个话题,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度假村附近的景点活动,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自然地说:“这里面还有划船诶,我想去划船。”严述匀了个目光往陶秩伸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匆匆看了一眼,也不再重复刚刚的问题,只是点点丝丝的疑虑蔓延上了严述的心头。唐秋景快把整个k市有头有脸人家的alpha找遍了,却唯独没有过问过和陶秩一小长大,关系最为亲近也是自己最知根知底的严述,这行为确实有些许奇怪。2?%零%{1点?*}看=?书o[? μ首-_发-不过在现在这个社会,信息素支配着alpha和oga的关系,信息素匹配度低似乎已经给两人的结局打上了句号,虽然不乏有信息素匹配度低的恋人结成夫妻,但是由于过低的匹配度,他们往往无法一次形成永久标记,前期哪怕做了标记也会消失,需要不断做标记两三年后才能稳定,而结成伴侣后因为另一方遇到了与自己信息素匹配度高的人而离婚的例子层出不穷,离婚率很高。而作为oga的一方,甘心接受信息素抚慰度不够的安抚,付出的感情绝对不是浅薄的,若是对方出轨,他不仅要承受感情的背叛痛苦,还要遭一轮清洗标记手术的痛苦。这似乎也能解释其中缘由,却依旧没能让严述打消疑虑。他历来是同龄人中比较早熟的一个,陶秩和他相反,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他感情付出得纯粹,没有什么得失的计较,也没有计算过感情失败后的成本,严述不能,他若是和陶秩一样,什么都不考虑,专凭自己心意而动,这对陶秩太不公平了。他甘心退出永远做身后人,但也怀着一线希望,若是陶秩愿意,他愿意站到面前来,一切困难他都可以抵挡,用他的人品、学识、地位、家室和所有的一切一切,陶秩不必知道现实感情破败后丑陋的一切。 严述在一边沉默地深思,陶秩坐在副驾驶座上只感觉自己肚子饿得咕噜噜的,他早上起来时候还没有吃早饭,好在严述给他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