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很舒服,有点不愿意挪下来。
妈妈走出去几步,又退回来,“你昨天加的那个人,你们聊过天了吗?”妈妈说了那么一嘴,陶秩就想起来了,他拧着眉想了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妈妈描述,思来想去干脆抿着嘴没说话。妈妈原本伸出去的脚立马停住了,她觉察出了不对劲,试探地问:“怎么了?不喜欢我们再换一个。”陶秩缓缓摇了摇头,要说讨厌也没有很讨厌,他遮遮掩掩矜持地挑了个委婉的说法:“就是,他好像,和我年龄相差很大。”甚至出现了代沟。 陶秩昨天也没有和那人解释“亲亲”不是代表亲吻,他直接把手机关了放在床头,自己就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对方早上五点半的时候给他发了一句“早安”。早上九点才起的陶秩眼睛都快睁不开,眯着眼睛看完了人家来自四个小时前的问候,在被子里心不甘情不愿地拱了半天,磨磨蹭蹭从被子里爬起来抓衣服穿上。陶秩想,这个人说话那么死板,还起得那么早,估计已经到了保温杯里常年泡着山参和枸杞的年纪。妈妈要了太多人的资料和联系方式,她自己也不记得每个相亲对象的名字,不过能保证都是经过几轮筛选的,首先外在条件一定是优质的,陶秩说年龄相差大,她就以为是那个大学教授。“年龄大点,知冷知热,不会委屈你。”妈妈放心了一点,她对那个教授还是很满意,各方各面都很好。陶秩觉得妈妈所形容的人好像和昨天同自己聊天的人不是一个人。他干干地“哦”了一声,意识到妈妈似乎对这个人很是满意,陶秩不大想妈妈还要担心自己,勉强地说:“那我再和他多深入了解一下。”妈妈见没什么问题了,又说了几句就走了。陶秩送妈妈走到门口,看她上了车,折返回屋在楼下无所事事地转了一圈,每走几步陶秩都在思考自己是回那张椅子上坐着,还是上楼回房躺着。他有点纠结,毕竟这两个地方他都满意,不过孙姨今天刚好把他房间的床单换了床新的,是陶秩之前没见过的花色,他谨慎地摸了一下,布料的触觉也和往常不一样。不过陶秩没有纠结多久,孙姨就从楼上打扫完卫生下来,叫了一声陶秩:“楼下冷,房间里空调开着了,上去待着别冻到。”陶秩做完选择了,顺着孙姨的话上楼。房间里已经被空调吹得很暖了,陶秩再次小心地摸了摸摊在床上的被子,他来回摸了四次,从床头摸到床尾,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才慢慢坐下来。陶秩坐下后,手也没闲着,一直在摩挲着布料,后来觉得自己这样是在做无用功,就尝试着躺下来,拿自己脸蹭了蹭枕头,左右脸都试了,安静干躺了一会,还是挣扎地坐了起来。放在一边的手机亮了,陶秩把手机摸过来,几条新消息里除了画展的事情,还有“平安一生”的消息。平安一生:“吃过饭了吗?”陶秩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回,下一条消息就进来了。平安一生给他转发一条关于不按时吃饭会导致什么坏处的公众号推文,用来佐证按时吃饭的重要性。陶秩怀疑自己再不回,他可能会转发给自己一堆养生文章。陶秩只得安分回他:“我吃过啦。”想到妈妈的话,陶秩想着也不能太冷落对方,毕竟对面可以算是他长辈了,于是陶秩礼尚往来地问了一句:“您现在在干什么?”为了以示尊重,陶秩还特地用了“您”字,陶秩觉得自己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平安一生:“在想你。”陶秩:“!”此人居然为老不尊!陶秩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打得措手不及,全身心都在抗拒,陶秩想和对方说自己不喜欢目标性那么强的进程,他现在的做法无疑是不道德的,非常不道德,怎么能对仅仅认识两天的人就说这样的话呢?他话刚打到一半,“平安一生”后半句话传过来了:“想你饭吃得是否舒心。”陶秩一下哑火了,刚刚情绪激动之下,手速飞快地打了一大段话,他现在得一个字一个字删除。陶秩心想,这人究竟是在逗弄自己,还是真的心无杂志,只是打字慢了。基于陶秩对他先前的印象,他思考了几秒钟,就认定对方应该是打字慢了,不熟悉网络的人上网聊天,这种情况就很常见。陶秩还听说人过四十五,就已经到了需要预防老年痴呆的年纪了。陶秩规矩地回:“您真贴心。”他想了想,本着助人为善的思想,陶秩真诚而好心地提议:“您要多注意身体呀。”作者有话说:是在逗你啦,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