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情话有点老土,陶陶年纪轻。”
“你别给我写了,你写的啥啊。”余彦伦上去把纸一夺,看到中间夹着的那一条,眼睛都瞪出来了,“这什么,什么叫接吻技术欠缺!”严述有点不好意思,他抿着嘴板板正正,一脸正直地说:“我会努力学习的。” “妈呀,你学习个屁!”余彦伦把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气得胸口疼,气呼哧呼哧地从肺里出去,“你给我说清楚,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陶秩是谁吗?他是我弟!我弟!”严述对余彦伦突然的暴怒很是不解,但他神态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平和地回答:“我知道,大舅哥。”“?”余彦伦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捂着自己心口问,“那陶秩是你谁?”严述有点不耐烦了,他对余彦伦的反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都撇下脸叫他哥了,他理所当然地说:“老婆。”“你好大的胆子!”余彦伦一直在使劲地大喘气,他刚刚担心严述会晕厥过去,他现在当心自己当场暴毙。他前前后后眼睛都不敢闭,生怕不注意人就嗝屁了,现在倒好,人一醒来就说自己捧手上宠大的弟弟是他媳妇!这样白嫖是不是太过分了!严述坦然地看着他,余彦伦目露凶光,“我真该前几天把你氧气罩摘了。”陶秩听到这,忍不住小脸震惊地说一句,“不行呀,哥哥,这犯法啦。”陶秩坚持要跟来,临走前从衣柜里拿了件米色的厚外套,自己套上了,衣服把他包得严严实实,坐在救护车后面还是不停地咳嗽,听话地挨着余彦伦坐。“你护着他干什么。”余彦伦语气凉凉地说了一句,陶秩就不说话了,下巴埋在自己衣服领子里,闷闷地咳。他从小就娇气,一到冬天不留神就会生病,余彦伦拨了拨他的头发,碰了碰他的额头,没有烧起来的感觉。“待会到医院喝点感冒药。”余彦伦对自己弟弟还是很有耐心的,他给陶秩解释,“医生说他脑袋里残留血块,部分记忆和认知出现了偏差,所以才会这样。”一个认定了陶秩是自己合法伴侣,一个死都不答应,余彦伦说他俩都没有结婚证,严述还是死咬着不放,余彦伦只是一个不注意,严述伤还没好利索就跑出来了。陶秩看了看躺在中间无知无觉的严述,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转头睁大眼睛冲着余彦伦眨了眨,低声说:“他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呀?”“不知道。”余彦伦都快被严述烦死了,“医生说可能等血块消失就会恢复正常了,可能三四个月就能恢复,也可能一直恢复不了。”陶秩快速地眨巴着眼睛,小脑袋瓜飞速地转动,语气里带着些惊叹说:“天嘞,那我可咋办?”余彦伦脸都拉了下来,教陶秩:“明确拒绝他,不要给这个崽种一点可趁之机。”余彦伦再次仔仔细细看了看陶秩,陶秩小时候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招人喜欢,现在也是,圆圆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看得心快三分。余彦伦可以合理怀疑,严述之前是不是早就有所预谋,不然怎么偏偏就认定了是陶秩。陶秩手缩在袖子里,他还是冷,手指冰凉地蜷成拳头,他就着这个姿势用袖子兜自己的下巴,头一点一点的,看上去在沉思。等到了医院,陶秩从桌子上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开水,握手里暖着,才感觉温度一点一点回来。严述被推着去做了检查,余彦伦不可能真的就不管他了,陶秩一个人在病房里坐了会,咳得厉害,迫不得已站起来出去买点感冒药。等他再回到病房,严述已经被推回来了,单独的病房设备齐全,陶秩把药放下,吸了吸鼻子问余彦伦:“他怎么样啊?”“没什么事,太虚弱了。”余彦伦也接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陶秩怕自己感冒传给严述,又担心他,捂着嘴巴凑近床边看了一眼,对余彦伦说:“他抓我的时候,力气可大了。”余彦伦把药给陶秩泡好了,递给他,陶秩接过,先是鼻子凑近闻了一下,药的味道很奇怪,陶秩小小地皱了一下鼻子,撇着嘴说:“好难闻啊。”“难闻还敢感冒,你自己身体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等会发烧了。”余彦伦拉了拉他衣服下摆,把人皱起来的衣服拉直了,“发烧了就知道厉害了。”陶秩捏着鼻子把药喝了,苦得他皱眉拉眼,抱着热水在旁边一小口一小口咽着。没过多久,严述在被子下的手动了,他发出几声无意识的痛哼,眼睛睁开的时候,眼前一片花白的光,后脑勺上的伤口尖锐地疼痛。在床边机器无规律的生硬机械音中,严述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干躺了几秒,艰难地转头,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