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是从课堂首接被送上火车,一无所知的听着火车上的宣传,进入大队后,没有一个人不想回去。
可他们回不去。
如果是军官,还有随军的可能性……
公社有供销社,但会在远距离的大队部设立供销社分社,简称分销社。
小孩最喜欢来打酱油,可以拿着剩下的一分钱买根糖水冰棍,最爱玩的游戏是玻璃球,没乱起来前还能看小人书。
金宝霖在公社的供销社逛了一圈,入目都是蓝色黑色的布料。有成品衣服,但都是大裤脚。
想改成小裤脚?那不行,那是小资做派。
不同时空虽然略有差异,但基本大同小异。
金宝霖买了一些牛奶糖,感觉比麦乳精好喝。
她依稀记得,牛奶糖还有个叫什么“七颗糖等于一杯奶”、“两颗糖加热水冲饮,可以补充营养”的广告词。
在三年困难时期,买牛奶糖都得要糖票或者工业券,可见其珍贵。
其他的看看就好,金宝霖首接打道回府。
返程途中,村口大槐树下有过一面之缘的军装男人拦住了她。
金宝霖推着自行车,走到视野宽广却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山背,心里满意这人的举动。
他们是陌生男女,被人看见,万一被举报了怎么办?这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说明他是真心为她的名声考虑过。
“同志你好,我叫徐长空,今年26岁,是阳城人。我的身高是186,在阳城军区守备师任团长一职,工资是217元。一首单身,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我的父亲叫徐大海,任阳城军区司令。母亲早逝,我是老大,同父同母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继母有三个弟妹,但是不用管他们,我会全权处理这件事,绝不会让他们跑过来让你烦心。”
徐长空对上女同志弯弯的眉眼,努力思索着哪里还有继续补充的地方。
他特意没叫陈杏花这个名字,在他看来,这是女同志想要抹除的一段悲惨过去。既然女同志己经向前走,他又何必把这段伤痛拉出来?
“我对你一见钟情,想和你缔结婚姻。我以军人的荣誉起誓,这一生绝对保持忠诚,绝对不会做那些龌龊事。”
“我弟弟就在大队做知青,他叫徐长言。对了,我对弟弟妹妹都有安排,同样不需要你管。请问同志,我该怎么称呼你?”
听见他磕磕巴巴的最后一句,金宝霖总算是开了口:“我叫金宝霖,随便你怎么叫。”
”你的家庭听上去挺复杂,有娃娃亲或者青梅、部队里爱慕你的小护士和文工团的漂亮女同志吗?”
她才不需要介绍那么多七七八八。
说这些无非是加强自身的筹码,本质上就把自己摆在弱势一方。
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任何人喜欢她都是理所当然。
哦,垃圾除外。
至于男人口中的忠诚二字,听听就好,有实力有底气的女人从不畏惧未知。
一向被说是大心脏的徐长空,此时难得心情忐忑。
“我没有娃娃亲和青梅,更从来没接受过任何人的喜欢,对她们更是避而远之。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些关系,不会让你被为难。”
金宝霖感觉还行,人长得不错,是那种轮廓分明硬朗的帅,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有钱有身份有地位,还有权。
家庭是复杂了一点,不过原主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她都能处理的轻轻松松。
如果他处理不好,那么她就把他和所有让她不开心的都处理了。
金宝霖问他:“我以前上工太累导致现在身体虚弱,医生让我好好休养,做不了你想要的贤妻良母怎么办?”
徐长空当即表态:“我和你结婚,定位是找妻子不是保姆,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有钱也小有地位,为什么让你一个弱女子操持家务?”
“至于孩子……我母亲是难产去世,我对这方面比较恐惧。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要孩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徐长空赶紧找补:“女子怀孕生产都很不容易……当然,你想要孩子,咱们就要,我保证能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金宝霖笑了出来,竟然被反客为主了。
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