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带着笑容,他来时涌进那股冰冷压抑的寒气,终于被厅内的炭火融化。
宴席重新变得温暖,众人也放松下来。
安平侯夫人上前,笑盈盈地说:“见过王爷,王爷冒雪前来,真是和谢二小姐夫妻伉俪情深。”
靖北王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文昌伯和谢家二爷,见到他如此反应,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靖北王的心情很不错。
两人对视,都发现对方眼里的庆幸。
王爷能在谢家的冬至宴上露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明日,全京城都会知道,连宫宴都不去的王爷,却来到了他们谢家。
谁还会在意他们谢家,和兵部侍郎韩家断了交情的事?
至于皇上的苛责,皇上不是也赏赐了谢窈吗,这证明他们谢家不是真被厌弃了。
箫熠之回味着那个甜糯的团子,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靖北王出现的风波,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他指腹敲动着轮椅扶手,开口:
“方才有人说,本王的腿,让王妃受委屈了?”
霎时间,刚要重新温暖火热的冬至宴,再次变回冰窟!
谢枝面色骤变,手里的帕子落在地上。
她强行挤出几分笑容:“王爷误会了,臣女只是——”
“误会?”箫熠之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躲在人群后面的谢成柏,“刚才还有人说,本王两年前是轻敌被埋伏。”
谢成柏的脸煞白,扑通跪下,语无伦次:“成柏,我,王爷,我也只是听旁人说……”
“旁人是谁?”箫熠之平淡地问。
在外人看来,他好像并没有动气,可不知为何,谢成柏已经抖若筛糠。
只有谢成柏自己有所感觉,随着靖北王说出“轻敌被埋伏”五个字,他身后那些亲卫,侍卫,他们所有人,都仿佛化成一座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着煞气,充满杀意地看着他。
他就像被一群虎豹盯着,能不害怕吗。
“是,是我听我大哥说的!”谢成柏咬了咬牙,急中生智。
他将事情推到谢成榆身上,反正大哥还昏迷着,靖北王也没办法求证。
话音未落,两个谢家二房院子里留守的下人,忽然急匆匆地闯进正厅。
这本不合时宜,谢家二爷连忙示意他们退下。
就听跟在他们身后的七两大喊:“二爷,伯爷,大喜啊,成榆少爷醒过来啦!”
一片寂静之中,靖北王笑着,缓缓地说:“哦,既然醒了,那就让他……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