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能装不认识奴家,你忘记我们的海誓山盟,忘记你说好了要替奴家赎身了吗!”
陆慎言回过神,一把推开蒲苇:“你胡说!陆某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去那等风月场所!”
谢窈眼神一凛,抬起手,扶住差点被他推倒的蒲苇。
“既然不去,为何你知道她叫蒲苇?”
“谢窈,你听我解释,我认识她,是两年前别人邀我去醉雪楼,但我只去了那一次,见过她一面而已。”
陆慎言脸色挤出笑容,强装镇定。
他望着谢窈,眼中满是深情:“窈儿,你信我,我真的与她毫无瓜葛。”
“一面而已?你分明是看上了别人,就把奴家抛之脑后……即便如此,我也认了,可你居然说你我只是一面而已!”蒲苇摇了摇头,声音哽咽。
“谢窈?她就是被谢家送去健妇营谢二小姐?”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陆慎言整日吹嘘自己如何孤高,原来是个背地里逛青楼的负心汉。”
“喂,陆兄,我大燕男儿敢作敢当,你若真的曾经和蒲苇姑娘海誓山盟,那就承认了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刻是正午人最多的时候,云鹤楼又是京中最出名的酒楼,很快就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对着陆慎言七嘴八舌,还有人兴奋地朝他喊话。
京城很多文人都认识陆慎言,这都多亏了他平时苦心经营的好名声。
陆慎言恼羞成怒:“闭嘴,她就是一个烟花女子,言语断不可信!”
蒲苇惨笑一声,彻底看透了他。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当众打开!
里面,是三四封诗词信纸,信上署着陆慎言的名字,还有一支成色寻常的玉钗。
“陆郎,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可你给我写的信我至今都留着,你之前还说我是你一生知己,怎么今日,我就成了攀诬你的烟花女子?”
她通红着眼睛,眼泪如雨落下,让人动容。
“陆慎言,你好狠的心。”
陆慎言看见那些信纸和玉钗,面色骤变。
以前,他确实给蒲苇写过几篇情诗,好像也送给过她一个玉钗,还承诺日后替她赎身,纳她为妾。
但那只是他的酒后戏言。
谁能想到,她居然还留着那些诗信?
他家境寻常,努力奔走才给自己挣了个京城才子的名声,所以平日最为爱惜羽毛,即便是去青楼,也都隐藏身份,暗中前往。
何况,自从母亲让他求娶谢窈,他已经两个月没去醉雪楼了,所以一开始才没有认出蒲苇。
为什么今天,蒲苇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