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严肃道,“里面藏着的或许是和上次一样的怨魂。”
易连山身侧木鱼散发着圣洁光辉,他知晓怨魂有多难对付。
李广周身散发黑气,他划破自己的脖颈,鲜血一股一股地往下涌,他举起那块红色晶石,倏地往地上一砸。
顷刻之间,自他们的脚下浮现出万千光线,一个个繁琐阵法悄然出现。
“若是能将你抓住,倒是也不枉我唤醒此阵。”
“此阵,名唤,溺亡。”
他伸出手沾染上脖颈的血,往地上一抹。
浓烟滚滚而来,烟尘弥漫,众人被笼罩其中,红光一闪,铜池城盔甲战士再现,但铜池城中却不见人影。
铜池城内非常安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白日朗朗,浮屠深林某处,一阵阵山间雾气交缠着微微亮光,眼前的一切都瞧不清楚。
苗树成摆弄着手中的树杈,她呆站在一侧,指着许犰,她傻乎乎的问,“师父,他脸上的疤能治好吗?”
易连山扶起昏迷倒地的许犰,望着他脸上的骇人伤痕,摇了摇头,“他脸上的伤痕并未普通剑伤所伤,实乃高阶法器,恐是修复不了。”
苗树成停下摆弄树杈的动作,蹲下身子抱紧自己,带上了些许忧伤,声音又细又小,“师父,我不想被人划破脸……”
她记不起前世的那种伤痛,记不清剑锋割破自己脸庞的感觉,但她心里就像被人丢下了一块石头。
石头下压着一根尖刺,它平常安稳的呆在某个地方,从来不出来打招呼,一旦她撇见那些剑刃,撇见那过往的伤痕,那块石头就越压越紧,让她叫不出声,喊不出疼。
苗树成知道,在那里,在那块石头压着的地方,鲜血淋漓。
就像现在一样,入眼她看见的只是白茫茫一片,耳边响起的是微风吹动落叶的细响,但她心里的石头却时不时的发出动静,压的越来越下。
想起前世种种,那些屈辱痛楚她不敢忘。
易连山撇下许犰,走上前来,他摸摸苗树成的光头,蹲下,牵起她的手,哈气,带着笑问她,“冷不冷?”
苗树成慢慢松开抱紧自己的手,缓缓地凑到易连山身边,她几乎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
她望着那片浓雾,声音轻飘飘的,“师父,我好冷。”
“我心里好冷。”
易连山揽她入怀,紧紧地拥抱着苗树成,“嗯,我知道了。”
他摩挲着她的肩膀,给她温暖。
最后,易连山望着前方的雾,慢慢的说了一句无声的话,“对不起。”
许犰一醒便焦急的张望身侧,他爬起来,对着前方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大喊,“李广呢!”
许犰说完便哆嗦了一下,“呜,好冷!”
“嗯?”突然他感到了一些不对劲,“你们怎么没有反应?”
许犰走过去,“喂,我问你们李广,你们怎么不回答我?”
走过去一看,人傻了,这什么情况?
怎么他们两个人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的白雾?
许犰伸出手扇了扇他们脸上的白雾,却怎么也扇不掉,到这里他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不对!有危险。
就在此时,许犰觉得周围越来越冷,连带着脚都变得越来越僵硬,更甚至动弹不得,“可恶,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望着眼前的白雾,心里泛起不尽的酸楚,他不甘心!
许犰大喊,“我才刚刚潜入铜池城,好不容易求取白嫌器为我制作法器,万般不容易才和仙门弟子搭上关系,我还没有为我弟弟报仇,我还没有杀光仙门弟子!”
“我不服!”整个山林中响彻许犰的呐喊。
突然他耳边响起嗖嗖的弹跳声,两道人影,一白一黑,从浓浓白雾中悄然现身,他们腾空踏上山间枝桠,二者对峙扭打成一团。
许犰瞳孔微缩,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他弟弟,许戌!
“你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多管闲事,现在停手,还能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