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舍得?
要知道她像黄月白这个年纪时,可是十分爱俏的,只是后来发现打扮并不方便自己行走在外。
因此常年身穿道袍,头上只别一簪,许久之后倒也越发喜欢这样简朴自在了。
“想清楚了!”黄月白点点头,若是以前,她总觉得需要靠这些外物来撑起自己在外的身份。
可如今,她靠的是黄月白这三个字!
“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戴上也不会让所有人高看我,留一套做重要之时穿戴不失礼即可。”
“男子出门在外,只需要带一个头冠或方巾便算得体。”
“我们这些女子不但要梳高髻,甚至还要带假髻,还要带这么多的首饰!”
“又累又不方便,哪来这么多的破规矩!”
黄月白的房间很大,不止一面镜子,二人坐在两面镜子前,任由侍女梳着头,一时间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这番话深得我心,我也觉得这规矩简直就是专门拿来束缚女人的!”
“长此以往,女子不花一两个时辰收拾穿戴,简直出不了门!”
“太耽误事了!”
“可再打扮的隆重,对于有些事情来讲并无帮助,有这时间打扮,不如多花点时间看看书认认字!”
“可不是嘛!若是那采茶女每日都花这么多时间打扮,只怕都不用采茶,太阳就已经到正午了。”
“打扮可养不了家!”
“哈哈哈哈,你这张嘴……”
今日本就有四大花魁明珠在侧,其余女子都比不过,打扮好不好看反倒在其次。
宴会设在黄月白府上,黄挽云早已将一切布置得妥妥当当。
就连一向挑剔的苏须柳也不时点头“不错不错,你家管事真有本事!别出心裁,令人耳目一新!”
“挽云,听到了吗?须柳居士夸你呢!”
黄挽云自然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面色微红有些激动。“多谢居士夸赞,这是挽云分内之事。”
“云管事,罗双双姑娘到了!”
黄挽云面色不变“老板、须柳居士,罗姑娘到了,我先去迎一下。”
望着黄挽云离去的身影,苏须柳微微侧头带着打量。“其实我真的挺好奇的。”
“你是怎么说服四大花魁都来你府上?”
“今日之后,只怕京城无人不知你黄月白。”
上次四大花魁齐聚首是多久来着?还是去年中秋了。
非年非节,寻常人可没这本事能将这四位聚在一起!
当朝首辅,不外如是。
黄月白走到花盆前摸了摸一株开的正艳的花,眼里全是了然。
她和苏须柳本就是一路人,有些话不必明说,对方也能领略。
“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以势压人,借这名声一用。”
“风流艳事可比斗茶魁首更勾人,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那今日我们就来看看究竟能唱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