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盈正在作画。/k\a/y?e¨-¨g\e`.·c+o+m`
她对用毛笔来画画一事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实在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听竹院院中的那棵大树最好乘凉,她坐在树下,面前摆着一张宣纸,上头己经被她涂了两笔,正在犹豫下一笔要往哪儿落。
“这边。”一只手在纸上点了一下,“你在画鸭子吗?”
崔扶盈看了一眼前方湖中那一对交颈鸳鸯,觉得鸳鸯和鸭子其实也差不多。
能看的出是只鸭子,说明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按照谢昭指的方向又落下一笔。
“现在怎么样?”崔扶盈回头问他。
谢昭眼里浮现出一点笑意,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又有点像鹅了。”
呵呵。
“你就是忮忌我的才华。”她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去继续画。
谢昭从她身后轻轻拢住她,一只手握住她拿着画笔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来教你。”
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崔扶盈下意识地抬头扫了一眼院中其他人,才发现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己经躲起来了。
偌大的院子,竟然半个人都瞧不见。·k+u!a.i·k·a.n!x!s¢w?.¨c,o·m¢
“看什么呢?”谢昭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专心一点。”
她恼怒地瞪了一眼谢昭,“不许捏我脸!”
谢昭笑着点了点头。
崔扶盈这才又低下头去看面前的画纸。
笔上蘸了墨,握着她的那只手微微发力,在纸上画下一根线条。
谢昭好像是真的想教她作画,时不时还出声为她讲解一番要怎么落笔,温润舒朗的落在耳畔,带着微微的热意。
崔扶盈学得很认真,垂着眼专心致志地画。
她画着画着,忽然发现谢昭许久没有开口了,不禁有些狐疑地侧头朝他看去,才发现谢昭一首在看着自己,眼里映着日光,有一种莫名的暖意。
“怎么了?”崔扶盈问。
谢昭忽然将她用力抱进怀里。
崔扶盈手中的画笔不慎掉落,将她好不容易画出的大作毁于一旦。
“我的画!”她瞪大眼睛,想要去抢救一番,然而谢昭却抱得她很紧,根本抽不出手。
“阿盈,你说我们就一首这样下去该有多好。”谢昭将下巴搭在她肩头,声音轻轻的。_k?a.n?s_h`u,p¨u\.*c~o·m¨
崔扶盈一怔。
那张画己经被沾满墨的笔彻底毁了,她干脆也不挣扎了,任由谢昭抱着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谢昭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我觉得现在不太适合说话。”崔扶盈说,“毕竟我说的话你未必爱听。”
她现在的确是条咸鱼,但真要让她违心说一些可以陪着谢昭一辈子的话,崔扶盈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她不想骗谢昭。
谢昭被她气笑了。
脑袋埋在她脖颈处,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颈侧,有些湿润。
“阿盈,我到底该怎么做。”他的声音闷闷的。
崔扶盈抬头看着天空,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放我进去!”
外头忽然传来吵闹声。
谢昭猛地抬起头,两人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这声音有些耳熟。
崔扶盈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江酌衍的声音。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怔然,手不自觉地在攥紧。
谢昭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站了起来,“你先回房间好吗?”
崔扶盈抬眼看向他,一开始的怔然之后,她己经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好。”她笑着点了点头。
“来人。”谢昭冷声吩咐道,“送娘子回房间。”
崔扶盈一转头,瞧见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婢女,垂着头站在一旁。
她乖乖跟着人往回走。
走出两步,崔扶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昭,发现他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表情很是阴郁。
见到崔扶盈回头看他,谢昭缓缓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崔扶盈回过头,还是把大喊救命的想法压了下去。
江酌衍未必能带她离开,万一惹怒了谢昭,她很难预测对方会不会破釜沉舟。
不急于一时。
谢昭看着崔扶盈的背影彻底消失,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