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理智和自尊让他无法在旁人面前再失态,谢昭丢下这句话,漠然地拂袖而去。
崔扶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身后传来涂钦容温和的声音,“扶盈,你己经在谢府待了许久,不如我们尽早动身回江州可好?”
她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涂钦容,“随你。”
*
崔扶盈看着听雪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朝着她为难地摇了摇头。
她彻底玩脱了。这个念头清晰地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谢昭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完全将她拒之门外。
“把东西放在一边吧。”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说道。
“娘子,奴婢实在不解……”听雪将东西放下,看向她犹豫地说道,“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崔扶盈听到她的问题,苦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
听雪抿了抿唇,“府上人尽皆知,二公子之前想要求娶您,结果您又忽然要与涂公子离开……既然您要离开,又为何要再送东西给二公子。”
谢府没有人敢当面笑话谢昭,但面上不敢,不代表私底下不会说些什么。
崔扶盈大约也能猜到,在旁人口中,她俨然己经成了一个三心二意,到处招惹是非的女人。
她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了一声。
以谢昭的脾性,那日之后恐怕也己经彻底厌弃了她。
原本以为谢昭能够帮她躲过剧情,然而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尽然。
无论什么时候,她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她一路行走至今,既然己经躲过了许多次剧情,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谢昭帮过她许多次,可终究不能永远帮她,这次就是一个教训。
既然己经躲不过这次的剧情,她坦然面对就是。
明日涂钦容就会来接她离开谢府,这己经是她在谢府最后一日。
她的目光落到手腕上的风筝线上,垂眸想了片刻,伸手想要将风筝线接下来,可是当初谢昭打的是死结,她摆弄了许久也没能解开。
“听雪,拿把剪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