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候,才会这样刻意装乖讨巧。
大周民风开放,并无什么男女大防之说,但却有不少禁忌。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与己有婚约之人来往过密,甚至想要毁了这桩婚事,是极为令人不齿的。
他从前对介入他人婚事之人嗤之以鼻之时,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明明知道这是要下地狱的,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谢昭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中,大掌紧紧压着她的脊背,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他想要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温度、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一想到这些也许会属于别人,他胸膛便仿佛坍塌般空洞。
“我会帮你的。”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不是很清楚吗?”
*
虽然谢昭最后的声音隐隐有些奇怪,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崔扶盈为涂钦容心烦了好几日,连胃口都差了不少,现在才终于又恢复了好胃口。
她夹了一筷子鸡丝,忽然想起自己忘记问谢昭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问夏在一旁给她添茶,听雪为她布菜。
崔扶盈放下筷子,忽然仰头长叹了一声。
“娘子怎么了?”听雪放下筷子,有些紧张地问道。
崔扶盈抓着她的手,热泪盈眶,“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每天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
“舒坦不好吗?”听雪愣了愣。
说起来的确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崔扶盈总觉得有些不安。
自己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谢府,等到解决了剧情之后,她总归是要离开的。
到时候没有那么多人伺候她了,她怕自己养尊处优惯了,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要没有了。
“算了,以后这种小事不用你们了。”她抓起筷子,“我自己来就行了。”
听雪与问夏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崔扶盈与旁的娘子不大一样,总是会突然冒出许多古怪的想法,她们在她身边待久了,倒也渐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