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盈眨了眨眼,看着谢昭的表情,慢慢回过味来。′e/z`k.s\w′.+o′r_g\
谢昭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面前卖弄自己的文采,故意将方持礼比下去,故意让她看到他比方持礼优秀得多。
她心中泛起一种微妙的感觉,只是看着对方,迟迟没有说话。
看着谢昭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为了她和另一个男人暗自较劲,这实在……
太爽了。
“觉得什么?”她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我才疏学浅,实在听不懂表哥与方公子所言。”
“不碍事的。”方持礼却是松了一口气。
谢昭方才与他探讨之时,完全不像是外表一样温和,言语犀利尖锐,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谢昭抓着她的手,手心烫得几乎灼人,好像皮肤下的血液都在燃烧一般。
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谢昭微微一顿,松开了她的手。
崔扶盈终于得以抽回手,掌心出了一层湿黏黏的汗,忍不住在衣裙上蹭了一下。
谢昭察觉到她的动作,心下躁意更甚,忍不住去猜测她动作的含义。
“进来吧。”崔扶盈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朝着门外喊道。
春娘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笑着走了进来,在看到谢昭坐在崔扶盈身旁时明显愣了愣。?|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
但她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将自己的惊讶藏得一滴不漏,款款走到三人桌边,将托盘中糕点放在了桌上。
“这是本店特意赠送的糕点,希望贵客满意。”
“多谢姐姐。”崔扶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这糕点做得这么精致,我都要舍不得吃了。”
“姑娘若是喜欢,一会走的时候,我再让人做好为您包上带走就是。”春娘笑盈盈地说,“只是这糕点放久了味道便大不相同,还是要尽快食用才好。”
谢昭扫了一眼那盘糕点,醉乡楼的糕点师傅是江酌衍特意寻来的,做糕点的手艺绝无仅有,有不少人都是冲着这位糕点师傅来的。
然而这师傅性子也古怪,每日做的数量都有定数,绝不多做。越是难得的东西,便越容易收到追捧,就连一盘糕点也是如此。
以他和江酌衍的关系,他想吃自然不难,只是也从未见春娘如此殷勤,送了一盘不够,还要打包让人带走。
春娘最是会察言观色,定然是知道崔扶盈与江酌衍关系匪浅,才会如此讨好。
这其中弯弯绕绕,他几乎一瞬间就己想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觉得格外不适。?如?文`网_ -更?新·最,快¢
这种细枝末节,虽然并不起眼,却更像是钝刀子割肉,将那种细微的憋闷感无限延长。
而这种感觉,崔扶盈全然不知。
她只是捻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被口中弥漫开的滋味惊艳得瞪大眼睛。
春娘看到她满意,也笑了一下,低着头小声道:“那我就不打扰各位贵客了,若是有什么吩咐,诸位拉响一旁的铃铛,自然有人应答。”
她小步退了出去,悄无声息地关上门,吩咐门口的人小心侍奉后便下了楼。
越想,越觉得今日的事透着古怪。
谢二公子无缘无故包下所有的雅间,又故意让她把人安排在他隔壁的一间,现在又与崔娘子坐到了一处。
她刚刚进屋,时间虽短,然而她一贯会察言观色,几乎是进去的瞬间便察觉到屋中的氛围有些古怪。
她再细细一想,忍不住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意。
看来即使如谢二公子,也抵挡不住“情”之一字。
“你想什么呢。”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耳旁响起。
春娘回过神,江酌衍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难得见你如此出神。”江酌衍笑道,“可是今日有什么趣事?”
“趣事算不上。”春娘笑着说, “倒是有一件怪事。”
“怪事?”江酌衍微微蹙眉,然而见春娘语气轻松、神色自然,应当并不是什么棘手之事,他便也随口问道,“什么怪事。”
“谢二公子今日恰好在楼中。”春娘却是笑着说,“公子可要去见一见他么。”
“怀璋?”江酌衍微微一愣。
谢昭来醉乡楼做什么。
……
江酌衍来到春娘说的那间雅间外,敲了敲门,还未等里头的人回应,便首接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