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春娘便笑着回来了。
“劳娘子久等了。”春娘细声细语地说道,“今日只剩二楼还有一间, 只不过这间房旁边还有一位客人,不知娘子可在意?”
旁边只有一位客人,也总比大厅中许多人好上许多。
崔扶盈知道醉乡楼一座难求,春娘能为她匀出一间雅间来己是难得,哪还容得她挑挑拣拣。
“己经十分难得了,多谢春娘了。”崔扶盈急忙谢道。
春娘笑了一声,便唤来人引崔扶盈上楼去。
那雅间有两个出入口,并不用与另一边的人对上面。
崔扶盈在桌边坐下,看到那将另一边人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屏风,心下一松。
好在还有屏风遮挡,左右都是陌生人,出了这个门都不知道彼此是谁,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坐下不久,便又有人引着方持礼走了进来。
方持礼比陈其婉给她的那本册子上的画像似乎更加俊俏着,总归死物不能与活人相比。崔扶盈见人来了,便起身见了礼。
“崔娘子?”
方持礼见到她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又自觉失礼,很快低下头去向她回了一礼。
“正是。”崔扶盈伸手请他落座,“公子快请坐。”
方持礼本在大堂坐着,忽然被伙计请上了二楼,心中诸多疑惑。
他走到崔扶盈对面坐下,扫了一眼西周的布置,有些迟疑地说道:“我本是想定雅间的,只是醉乡楼的伙计说雅间都被人定走了……”
“醉乡楼的掌柜与我恰好有些交情,便为我空出了一间雅间来。”崔扶盈客气地说道。
“那今日也算是承了姑娘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