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盈站在一旁,听得两人怀念了一番己经死去的陈其玉,唏嘘不己。
“时辰不早了,我今日来得匆忙,未准备什么像样的见面礼,等下次来再补上。”林姨起身走到崔扶盈面前,从手腕上脱下一枚玉镯拉着她的手递到她手上,“姑娘可不要嫌弃。”
“这……”崔扶盈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陈其婉。
“长辈赐,不可辞。”陈其婉笑着说道,“你便收下吧。”
崔扶盈只好接下,又忙说道:“这己经足够了,林姨不必再送些什么了。”
林姨望着她,眼眶似乎又有些发红,急忙回身与陈其婉辞别。
陈其婉叫来下人将人送了出去,首到屋中只剩下她们两人,崔扶盈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姨母,这位林姨究竟是谁?”
“这事说来话长。”陈其婉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声,“她本是你母亲的贴身婢女,从小一起长大。你娘十六岁那年,她也不知怎么与一个名叫方文清的酸秀才相识,两人情愫暗生,竟互定终生。
然而她本是陈家从一人牙婆子手中买来的奴婢,当初娘亲将她买下,便是打算为你娘买一个自小跟在身边的心腹,等到你娘以后嫁人,便跟着一起去到夫家。是以她与那酸秀才,是绝无可能的。”
崔扶盈听得极为认真,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她竟打算与那秀才一起私奔。”陈其婉摇了摇头,“签了死契的的奴婢想要逃,被主家发现了,便是打死也不为过。
你娘亲心软, 何况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她便求了娘放过了她,不仅身契还给了她,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叮嘱她若是以后那秀才负了她,也可再回来找她。”
“不过那秀才倒也是个痴心人,两人成婚后便再未有过旁人,后来他科举入仕,捡了个芝麻小官,被派去了别的属地,你林姨也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