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谢昭。}E 谢昭似有所感,微微侧过头来,表情有些疑惑:“表妹为何不说话?” “只是觉得,表哥不愧是君子。”崔扶盈意味不明地说道,“扶盈心生敬佩,一时想不出夸赞表哥的话,又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表哥动怒,还是闭口不言的好。” 这话说得有些古怪,谢昭并不迟钝,不难听出她的真实情绪。 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你在生气,为什么?” “表哥多虑了。”崔扶盈深吸了一口气,“表哥先前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在心中,实在不敢僭越,谈何生气?” 谢昭的语气更确定了:“你在生气。” “……” 和谢昭这样的人,就算生气也是碰个软钉子,何况对方现在这个样子,她这个气的确没什么道理。 陈时绿想要拒了这门亲事没错,谢昭宽宏大度也没错。 是她小肚鸡肠,莫名其妙生什么闷气。 她与谢昭认识不过半月,自然比不过陈时绿与他从小相识,会区别对待也是情理中事。 想通这点,她倒也好受许多。 谢昭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陈时绿席间那样说,你生气了?” “……”她不知道谢昭是如何联想到这上头去的,她很清楚陈时绿并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不存在的事生气。;3卡o\ˉ卡+?小?,>说%×?网o? !??无%[错¢)e内%¨§容|]? “你放心吧,我与她的婚事是成不了的。”谢昭却将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就算她说喜欢我,陈家绝对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瞎子。” 这样的事解释起来似乎也有些奇怪,谢昭误会了也未必是件坏事,她干脆顺着谢昭的话含糊地应了一声。 气氛又一下子沉默下去,夜风似乎又大了些,她穿得单薄,忍不住双手抱臂,小声问道:“青山怎么还不来啊。” 谢昭顿了顿,“表妹若是着急,就先回去吧,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好。” “那怎么行。”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表哥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 谢昭自幼早熟,与父亲、母亲都不亲近,鲜少有过温情。父亲待他像一个满意的作品,母亲则嫌他性情冷淡,更疼爱幼妹。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不放心他。 他下意识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对于注定要站在高处的人来说,他只需要别人仰望他,而非对方这样刻意掩饰的,对弱者的同情与包容。*k~a¢n^s_h^u^j`u~n·.?c^c\ 可是这样的话从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对方口中,却让他胸膛的某个地方莫名有些古怪。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 谢昭下意识抚上胸口。 谢兴言的药都己经被他替换掉了,为什么他的身体还会出现这样古怪的反应,莫非对方又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给他下了药吗。 他正出神间,远处忽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郎君!郎君!” “是青山回来了。”身旁崔扶盈一下子站了起来,兴奋地想要上前,脚下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啊”了一声,整个人朝前扑去。 谢昭下意识伸手从身后拦腰将人抱住。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松开了手。 崔扶盈站稳身体,回过神看向谢昭,语气迟疑:“表哥怎么知道我要摔倒了?” “我听到了表妹的叫喊声,下意识地伸手,幸好扶住了表妹,你没事吧?” 他语气温和,眼神涣散,不知落在何处。 “原来是这样。”崔扶盈微笑着开口,“我没事,多谢表哥了。” “表妹客气了。” “郎君!”青山终于找了过来,他看到谢昭身旁的崔扶盈,脸色微变,匆忙上前低头道,“郎君怎么在这,我还当您出事了。” “青山,你怎么能让表哥一个人待在湖边呢,多危险啊。”崔扶盈笑着说道,“我不放心,才将表哥拉来这亭子坐一会。” “是属下失职,劳烦表姑娘照看郎君。”他将手中的披风给谢昭披上,“夜晚风凉,郎君小心着凉。” 看到青山的动作,崔扶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在冷风中坐了许久,早就手脚冰凉。 “既然你己经来了,我就先走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