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我一起玩。”他高兴地说道。
崔扶盈看着他天真无邪的小脸,一时有些心虚。
她接过谢淮递来的风筝,慢慢地将风筝放上了天。这架风筝做得极为精致漂亮,栩栩如生,淮哥很是喜欢,天气好的时候总是拿着风筝到处放。
今日的风是朝南吹的,崔扶盈与谢淮玩了一会,看准了时间,趁着淮哥不注意,用自己袖中早就准备好的剪子剪短了风筝线。
那风筝飞得正高,风筝线骤然断开,首接便顺着风飞远了。
“啊呀。”崔扶盈将剪子重新藏进袖中,看着那飞走的风筝惊慌道,“这线怎么断了?”
淮哥看着远去的风筝愣了几秒,嘴一瘪大声哭叫起来。
“我的风筝!我的风筝!”
跟着淮哥的两个下人也犯了难,急忙上前来哄淮哥。
“淮哥莫急,我们去将风筝捡回来就好了。”崔扶盈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淮哥的脑袋,“姐姐去帮你捡回来修好,一定还你个一模一样的风筝。”
谢淮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带着哭腔点了点头。
风筝朝着南边的方向飞去了,而南边,正是听竹院所在。
崔扶盈牵着谢淮的手走到听竹院门口,微笑着朝着门口的护院说道:“淮哥的风筝好像掉进听竹院了,我想进去找找。”
“这……”护院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表姑娘恕罪,公子吩咐过了,若是您来,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让进。”
崔扶盈脸上的笑容僵住。
像是有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她双颊发热,被气得有些发昏。
“谢昭真的这么说?!”
亏她一门心思想办法提醒谢昭小心,对方竟然早就吩咐过,连门都不让她进。
她越想越气,语气硬邦邦地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
“您上次来的时候……”
有一瞬间,崔扶盈想转头就走。
既然对方如此不留情面,她还管谢昭死活做什么。
她上次走的时候,不就是她偷亲了谢昭的那一回吗?
她不过就是亲了一下谢昭的脸颊,对方防她跟防贼一样,竟然连门都不让她进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边茫然的谢淮,对方眼中还挂着泪,眼睛红红的。
虽然谢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得出崔扶盈现在不大高兴,他瘪着嘴,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道:“我的风筝……”
小孩对谢府之中的微妙变化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感知,他只知道二哥哥性子冷淡,不喜欢人打扰,母亲也总是让他不要与二哥哥多来往。
所以他不敢在谢昭院子前撒泼,只能对着崔扶盈哭闹。
她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要她来摆平。
崔扶盈忍着气,对着护院好声好气地道:“你也看到了,风筝是小公子的,我也只是陪他来找风筝而己。你去通传一声,我们找到风筝立刻就走,绝不耽搁。”
护院看了一眼谢淮,低头应了,朝着内院里头跑去。
他很快返回,对这两人低头道:“公子请两位进去。”
听到这句话,崔扶盈的怒气才略微平息了一些,牵着谢淮的手走了进去。
一进听竹院,谢淮便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边,完全没了在外头的吵闹,安静又乖巧。
两人走到院中,才发现谢昭竟然也在院中。
他眼上蒙着一条白色的细纱布,正在树下抚琴。
系在脑后的纱巾像是发带一般被风吹起,谢昭姿态闲雅,就算眼睛看不到,也没有半点局促之感,无论是气度还是容貌,当真无可挑剔。
如今谢府上下气氛紧张,他处在风暴中心,竟还有闲情逸致在此抚琴。
别人议论纷纷、暗自猜测,谢昭倒是自得其乐。
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不知为何突然平静下来,倒也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
“打扰表哥了。”她牵着谢淮上前,“我们找到风筝就走,绝不多待。”
“表妹自便就是。”谢昭微微低着头,声音清冷。
听竹院极大,靠她和谢淮找不知要找多久,谢昭便吩咐下人陪着谢淮一起去找。
崔扶盈的目的不是风筝,她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谢昭,一时头疼。
就算进了听竹院,她要想办法让谢昭知道自己现在喝的药有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知道听竹院中究竟有没有谢兴言的人,她不敢贸然。
那边谢淮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风筝,就挂在听竹院中的一座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