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谢昭,一点点站起身,又往后退了两步,才声音悲痛地说道:“二弟尚如此年轻,怎么会有这种事?府医可来看过了吗,他怎么说?”
“自是来过了,”谢昭叹了一口气,“却也没并没有什么好法子,还要看我的命数了。”
谢兴言脸上露出一个冷笑,声音却十分悲痛,“二弟放心,大哥就算寻遍天下名医,也要将你的双眼给治好。那伙刺杀你的贼人可找到了吗?敢做下这等事,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青山己经去查了。”谢昭抬了抬手,“大哥先坐吧。”
谢兴言坐到一旁,忽然瞥见手边一盏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他冷冷看了一眼谢昭,柔声问道:“二弟刚才还有客人?”
糟了!谢兴言太敏锐了。
崔扶盈不禁有些着急。
“是有一个客人。”谢昭十分平静,“不过在大哥来之前就己经走了。”
“这么不巧?”谢兴言笑了一下,“不知是谁,我看这茶还热着,应该走了不久,我来的时候似乎没有瞧见。”
“想是恰好错过了。”谢昭神色不变,“下人愚笨,连人走了都不知道收拾,看来是觉得我瞎了便好糊弄了,我定要好好罚他们。”
谢昭这样一说,谢兴言也不好追问下去,只劝说道:“下人想必也是一时疏忽,二弟不必过于苛责。”
“大哥说的是。”
两人一客套起来便没完没了,崔扶盈站得脚都酸了,也不见谢兴言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未来得及问大哥,你外出游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谢昭忽然问道。
谢兴言叹息了一声,“此番外出着实收获匪浅,只是离家己久,心中十分挂念,便收拾好行装回来了。谁知道一回来便听说二弟你受伤的消息,我放心不下,立刻就来看你了。”
“多谢大哥记挂。”
“二弟身上还有伤,我便不打扰了。”谢兴言终于起身。
听到这句话,崔扶盈精神一振,终于有种熬到头了的感觉。
“大哥慢走,恕我无法起身相送了。”谢昭淡淡说道。
眼看谢兴言就要走到门口,崔扶盈忽然心口骤痛。
心脏像是被电击一般,让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