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
“崔娘子……”他有些错愕地看向崔扶盈,“您这是……”
崔扶盈捂着手臂回头看了一眼谢昭,见对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咬了咬牙,首接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府门。
谢昭这才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
他不说话,青山是不敢随意开口的。
谢昭扫了一眼装着谢之微的那辆马车,轻声吩咐道:“把他送进自己院子找人看着,若是叔母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吩咐。”
“是。”青山应道。
谢昭这才抬腿朝着府内走去,走到一半,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崔扶盈院中的人现下如何?”
“回郎君,一切正常。”
“明日让她得了空闲来听竹院回话。”
“是。”青山垂首,“我找个机会递话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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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扶盈气呼呼地回了蒹葭阁。
她进了屋,走到桌边坐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一旁的问夏见了她这副表情,有些奇怪地问道:“娘子不是与三郎君出府游玩了吗,怎么好像生了好大的气。”
“还不是谢——”她猛地一顿,“算了,没什么。”
“天老爷。”问夏忽然惊恐地叫道,“娘子,你的手臂怎么了?”
崔扶盈一愣,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臂,王映书为她包扎用的纱布隐隐透出血迹。
她被谢昭气得昏了头,竟连自己手臂上的伤都忘了。
“这是怎么回事?”问夏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心疼地眼睛都红了,“本来都快好了,怎么出去了一次竟又渗血了?”
她说到这里,这才注意到崔扶盈出门时的穿着与现在身上穿着的也不一样了。
“娘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连衣裙都变了?”
“别大喊大叫。”崔扶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只含糊说道,“没什么大事,你别大惊小怪的,去将府医请来,就说我伤口不慎碰了水就好。”
“碰了水?”问夏又问道,“好端端怎么会碰了水。”
崔扶盈无奈,只好捂着手做出一副痛到极致的模样,虚弱地说道:“你若是再不去请府医,我就要痛死在这儿了。”
问夏果然急了,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急忙道:“我这就去!小姐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