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奇怪得紧啊!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又稀里糊涂的在这大宅院里住了下来
住下便住下吧,那刘夫人时不时的便会寻他问这问那,便是刘家的两个媳妇,也会三五不时地到她屋子中,或是邀她品茶,或是向她问道的。
她就纳了闷了,你们刘家不是有个块大的人学的道么,何必大费周章地要来问她这个外人?
不过虽说心中有些奇怪,可半夏还是乐此不疲地应付着这三位官门贵妇的,毕竟这府上的吃食着实是好吃极了,便是送来的钗环首饰,若是拿去典当了,想来日后的历练之路便不会有多苦了。
这不,便是在今日,半夏正在坐禅之时,刘夫人又亲自送了一碗燕窝来。
要说这燕窝,她可真没吃出什么好味道出来,不过既然人人都说好,那想来便是好的了。.w·o*d+e?s+c.w?..c\o\www.
半夏欣然接受下,不禁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万遍:她这万恶的虚荣心啊!
“半夏姑娘在府上住的可还习惯?”刘夫人见半夏一碗燕窝吃下,笑着问道。
“习惯习惯,十分习惯。”半夏一面擦着嘴,一面回答着。
听她这般说,刘夫人面上笑意更甚:“既然十分习惯,想来住得也算是舒坦的。”
“舒坦舒坦,特别舒坦。”这些日子,她可算体会到什么叫锦衣玉食了,便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哪有不舒坦的道理?
而刘夫人见她点头,面上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女孩子家家在外闯荡多有不便,既然这里住得习惯,又住得舒坦,那日后便住着别走了吧。”说着握住了半夏的手。
“我们家夏儿与你既然是同门,想来互相也是了解的,更应是意气相倾,才会投身到同一门下,而且你二人年岁相仿,也都不小了,不如凑在一起,也算是天作之合不是。”
半夏闻言一惊,忙将手抽离:“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同刘夏不过是同门情谊,并非夫人心中所想的那般。再说了,刘家是官宦人家,我不过是个乡下人,出身低微,门不当户不对的,绝非良配啊。”
怪道是前些日子又是问年岁,又是问家中情形,事无巨细地问了个遍,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而刘夫人听半夏这般说,只当她是女儿家的羞涩,伸手便又抓住了她的手,笑着拍了拍:“这配不配的,总要呆在一起才知道不是?在我看来,那是顶顶相配的,我家夏儿可从未带过女子回家,对你定是不同才会将你领回来的。至于这门第之见嘛,我家是从来不在乎的。想他爹曾是武将出身,入朝为官之前,也不过是个乡下穷小子而已。你断不必顾虑这些。”
半夏闻言心中不禁一阵腹诽:我哪是你那宝贝儿子领回来的,分明就是你家采买的粗使婆子生拉硬拽来的,若非这两日吃得好喝的好,她早便趁夜翻墙跑了,还等到现在?
“便是这般,也着实有些不合规矩的。”那么说着,半夏不动声色的抽离了自己的手,“我二人既然拜在同一门下,又是修行之人,彼此师父更是同门师兄弟,若真要结为连理,少不得要先知会一下他们,得了准方才可以。”
她生怕这由头无法说服刘夫人,临了还在末尾说了句:“这本就是玄门之中的规矩,必是要遵守的,否则保不齐将来会得了三清的责难,降下罪罚便不好了。”
刘夫人诞下刘夏,就是受了赤琰子恩惠的,自然是对这些深信不疑,听了半夏这样一说,倒是觉得此话在理。
见刘夫人面露难色,便知她是听下去了那番话,半夏又连忙接口道:“况且我二人本就是奉了师命下山历练的,又怎可在这期间做下这等事情,岂非更是亵读了道门?”
刘夫人闻言,立时便起了身,这亵读了三清,说不得便会降下罪罚,若真会如此,这一家老小的,确实是有些不妥的。
正在刘夫人心中拿捏不定之际,便见鸢儿前来,说是外头来了三个男子,自称是元清派门徒,特来寻夏哥儿的。
半夏闻言,登时便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三人是不是元清门人,此番来得甚是巧的,忙劝说刘夫人快些准备准备,莫要怠慢了三清云云。
她心中想着,等这刘夫人走后,自己定是要想个法子脱身才是,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