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包扎好。
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却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萧玹。”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与虎谋皮纵然不会有好下场,但是我傅流萤偏偏要训得你这只猛虎成为我身下的坐骑。”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夜色更深了。
傅流萤脱去了外衣,卸下了珠钗,和衣躺在了床上。
在睡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
耳边传来傅明雪的声音。
“姐姐,你以为装死就有用吗?”傅明雪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而来的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脆响。
火辣辣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傅流萤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铁链已经锁了她整整十年。
她的手脚都已经被磨破结痂,又再次被磨破,血肉模糊。
“瞧瞧这张脸,多漂亮啊。”傅明雪拿着冰凉的匕首贴上她的脸颊。
她的笑声如同毒蛇吐信,“可惜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认得出你了。”
她用匕首一刀一刀划着傅流萤的脸。
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
刀刃划破皮肤的痛楚让傅流萤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里衣。
她急促地喘息着,手指紧紧攥住被褥,直到关节发白。
窗外,天刚蒙蒙亮。
原来是一场梦。
可这梦也太真实了。
让傅流萤不由的又想到了前世发生的事情。
十年的禁锢折磨恍如隔日。
傅流萤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小姐,您醒了?”
春芽听见动静,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铜盆,“可是伤口又疼了?”
傅流萤抬头看到春芽眼底的担心,神情缓和了一些。
她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摇了摇头。
肩上的伤确实隐隐作痛,但比起梦中经历的痛苦,这点伤痛简直微不足道。
“大小姐,听说夫人老爷昨夜吵到三更天。”春芽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低声道,“好像是因为三少爷和明雪小姐的事。”
“老爷说夫人掌了这么多年的家,却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兄妹私相授受,私藏香囊的事情,是夫人管家不严,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