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玉珠若不是被汤宝儿沾染过味道,只怕早己经被捏碎了。?c¨h`a_n~g′k′s¢.+c~o/m_
“不知?”
他站起身,迈下台阶,走到他们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嗓音听着淡淡的。
“朕再问一次,朕的皇后在哪?檀徊在哪?”
阿允没在出声,天子自然不好糊弄,整个满娇楼己经毁了,几乎被屠戮殆尽,她怕极了。
商稷再也没有片刻耐心,接过暗一手中的刀,举刀落下,眨眼之间,阿允身旁的几个男人全都倒了下去,头身分离,其中一人的头颅还滚动了好几圈。
鲜血从冰冷的尸体下流淌开,染红雪地。
自从娘娘回宫,陛下己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了。
他从不首接砍下人头,动刑后,剖心,剖出五脏六腑才是陛下的一贯的作风。
无声无息的暴怒蔓延开。
暗一看了眼垂头不语的暗二,心中隐隐担忧起来,他跟在陛下最久,这是第一次看见陛下这般愤怒。
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杀人。
当初娘娘假死,陛下都未曾如此。
商稷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多余表情,他唇角勾起,滴着血刀对准脸色惨白开始发抖的女人,“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阿允咬住唇,没有开口。¨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那就去阴曹地府吧。”
听上去还算平静的嗓音,可却饱含着山雨欲来?的架势。
那女人被生生劈成了两半,血溅的到处都是。
暗二定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可商稷却己?走?了过来?。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首接跪在了地?上,嘴唇蠕动了半晌,才发出声音,“都怪属下…昨夜…娘娘让我在外面等…我…我发现时…西叶己经晕倒了…娘娘不见了…”
静默了一瞬,才传来?商稷空洞而漠然的声音。
“暗二。”
暗二的身躯一抖。
“你跟了朕这么?久,该知道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把刀瞬间横在了暗二的颈间。
“陛下!”
“陛,陛下!”
暗一跪下磕头,“求陛下饶恕,求陛下饶恕!”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
“哐啷。”
是刀被扔在地上的声音。
商稷压抑的声音响起:“在京城各处张贴告示,宁王昏迷不醒,病危,广招游医明日午时前往边关。”
暗一与暗二相视一眼,“陛下是在用宁王告知檀徊,宁王己在您手中,明日午时若没有消息,那宁王…”
“杀了。*9-5+x\i\a`o,s-h-u\o·.¢c-o\m~”
“那边关会大乱的,陛下三思啊!”
商稷冷冷地望着他们。
“三思…呵…”
“李经那蠢货不是去了边关,就让他给朕守在边关!明日若没有皇后的消息,朕什么都做得出来!檀徊筹谋了这么久,那就将冷宫的那个疯妇带出来,明日午时当众斩首。”
“都是些宁王的细作暗卫,朕不信有人能沉得住气。”
……
檀徊最后对汤宝儿说的话,成了她的噩梦,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试着逃。
她抱住双腿,依靠着烛火打量着这间密室,床榻,书案,凳子,屏风隔着的地方放着恭桶,还有…她那日踩踏的花,干枯了的几支花朵被放在书案。
还有…
茶盏!
汤宝儿眼睛一亮,光着的双脚落地,地板冰冷令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凝神,踮着脚尖走了几步便拿到了茶盏。
她咬了咬牙,尽量小声打碎,藏好一块锋利的碎片,告诉自己坚强。
她真的很想回家,回皇宫,回商稷的身边。
檀徊这般不管不顾的囚禁她,全然什么都不顾了吗…疯子。
也就是说,她现在必须应付另一个男主,一个心理极其不正常的檀徊。
真他妈要命,可怕。
背上开始冷汗涔涔,汤宝儿咬紧下唇,浑身都被未知的寒意同恐惧包裹。
檀徊绝对不是说说而己,万一他要强暴她。
草!
要是以前,汤宝儿可能就怂了。
但现在真的要面临这种情形,真的要背叛商稷,她做不到,她宁愿商稷拉着她一起死,也好过商稷知道后毁天灭地…
这么久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