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给你，好不好？”

“我们饮下合卺酒，便再也不会分开了。”

汤宝儿木然的扶了扶头上的凤冠，她接过商稷递来的酒，同饮一卺，便是交杯。

嘴里又苦又涩，跟她现在的心一样。

怎么?说呢。

她现在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或许明天醒过来就好了。

失望，害怕，无能为力，可还有一种更危险的…是痛。

商稷暴虐不假，他残忍嗜杀不假，杀人不眨眼，会囚禁、会将她锁起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无人可怜商稷，她之前也不曾，他在这种背景下长大，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她该怎么办？

商稷动手替她取下了沉重的凤冠，他的眼神一瞬间暗下去。

“宝儿，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一天都没有见到你，好慌…”

汤宝儿浑身绷紧，不语。

“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他说着展露一笑，“我可以…离你远一点的…”

他的声音很轻。

汤宝儿心口酸，脑中轰一声炸开。

她讨厌他这种鬼样子。

乖顺，压抑，克制，看起来真的像个被她牢牢拴住的疯狗，恨不得跪舔她的脚。

她的眼一点一点往上，从他的喉结、下?颌，嘴唇，每一寸都细细打量，可她始终不看他的整张脸，更不看他的眼睛，她不敢，她不知如何。

不对。

汤宝儿皱起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商稷他很不对劲。

汤宝儿抬手解开他的玉带，很快褪去他的外袍，想都没有多想，下意识地伸手扶上他的肩头。

指腹猛的触及商稷的肌肤。

好烫。

汤宝儿心口震了一下，被烫得眼皮一跳，手指都痉挛了一下。

而商稷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浑身一个哆嗦，深吸气，想要发出舒适的声音却又硬生生地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