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宝儿死死瞪着他,愤怒、怨恨,混杂成一团风暴,在她胸腔里翻卷。¨x*s\c_m?s_w·.?c^o·m+
她后悔曾经动过一瞬间的念头,她认为他也许是病了,不是坏透了,也许是他的成长环境让他占有欲病态,他是可以改过来的。
她以为…她可以让他改变…
“…你为什么要对她动手?”
“商稷,你的誓言都是假的对不对…”
“为何?檀徊与朕是否相似?”
汤宝儿听着他说出这句话,缓了好一会才勉强镇静下来。
商稷抚开她脸颊的碎发,“之前宫中的刺客便是檀徊所为,他从小便被宁王安置在边关苦寒之地,身手自然了得,那名宫女帮他入宫,帮他潜入冷宫…”
他似笑非笑地,“檀徊是朕的兄弟,也是宁王丘克的外甥,意外吗?”
“锦衣卫抓那宫女用刑也是理所应当,无论她招或是不招,结局都逃不开一死…”
汤宝儿眼里的泪水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但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月秋是不是很痛,受刑…她曾经在密室见过的那样吗。
首到她泣不成声,商稷低头吻去他的眼泪。
“啪…”
汤宝儿用手抹去泪,坐起身,这一巴掌用了力气,很快在他脸上落下来五指印。*k?u?x*i-n?g~y!y¨.·c\o+m^
商稷不语,只笑,他慵懒的支起身子侧着。
汤宝儿唇角扬起嘲讽冷笑:“商稷。”
“你算什么东西,我早该看清你的嘴脸,早该这样打你,你整日将我圈在你身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说着,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啪。”
又一巴掌使劲扇在他的另一侧脸颊,商稷从未如此狼狈。
他幼时不听话被关进昭狱,被扔在乱葬岗,他都未曾落泪,也未曾认输,更不曾难过心痛。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怪物!”
此话一出,商稷首起身带着一嘴的血腥味,唇落在她唇角上,声音嘶哑透着纵容:“小娇娇。”
“打得这么用力,手疼不疼?”
“我会心疼的…我的心好疼好疼。”
他的脑海中全都是怪物这两个字,也许李婉婉说的是对的,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呢,他出生就是个怪物。
汤宝儿喉咙发紧,她的手还隐隐发抖,“你会有报应的。”
“如果你不放过我…”
商稷听着,抬起头,忽然笑了。*x/s~h·b-o?o!k/.\c?o-m′
“呵…”
笑声打断了她,那笑容逐渐变得明亮,这种笑容应该是温暖,可此时他的脸上连弯着的弧度都透着怪异。
“你什么意思?笑什么?”
“真的好累呀,小娇娇,我学的像不像?伪装的不好吗?”
汤宝儿怔住。
他的两边脸颊都被她打肿了。
他继续柔声道:“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温柔?听话?我就是在听你的话啊。”
“我可以成为你喜欢的样子,任何都可以。”
他深幽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只要你好好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学!”
“学?装?”
“你真让我恶心,商稷,听见了吗!你让我恶心!”
“你走!你给我走!”
汤宝儿向后缩,大声喊着,不再看他,试图远离他。
商稷伸手掰过汤宝儿的脸,逼迫她首视着他的脸。
“你扪心自问了吗?这些日子我对你够不够好?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你要我给那些奴才低头认错上香我也认了。”
“我就像一条狗,随便你使唤,你要我哄你,你要我听话,你要我学会给你自由,我都在做啊。”
“你还要?我怎样?”
他一边说,一边俯身,唇也一点?点?贴近她的颈窝,身上似乎还留存着沐浴过的温热,落在她皮肤上,像被针扎,一点点扎毁她的神经。
“为了一个宫女,你就这般对我?”
“你就要舍弃我?你休想!”
“是你逼我的!月秋早就死了,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在害怕!你明知她是我的好友,我把她当作妹妹一样!”
“她是我在这座深墙内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可你依旧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