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想,汤宝儿会如何看他。
他全都是因为她,才有勇气才敢有新的生活。
商稷垂着眸看地上不?再动弹的?人,脸上的?神情越发?冷冽。
“丘克下了好大一盘棋,一盘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棋。”
“他与李婉婉将你换进宫,一是因为你血脉脏污,但好歹也是皇室血脉,二是知晓你定然会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往上爬。”
“你天生就是一条狗。”
“一条商宥替身的狗!”
地上的?人听闻后呼吸开始急促,手紧抓着地上的?脏污泥土,被挖出心中痛苦的?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他不?想去听,可那声音依旧不?止。
“你杀了朕的宝儿。”
“可她…却又如正常人般活了,你扮做太监故意接近她,观察她,甚至监视她,你就是那阴暗里老鼠,活该一辈子无名无姓。”
“你怕脏了她,又克制不住自己,所以…”
“你以为用这个秘密便能束缚她,让她赶不走你,你就能以兄长的名义陪着她…若她知道你的真实目的…”
“别说了……”地上的?商宥紧闭着双眸,将自己蜷缩着,艰难地呼吸。
“求你!陛下!”
“这就听不下去了?你想隐姓埋名的?想要赎这?场因?你而生的?过?”
“那你在阳城养着那酷似她的女人做什么?你以为你将那女人从行宫送出,朕当真不知吗?”
“你把对她的欲加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连朕都不得不说,你玩的甚妙。”
商稷似怜悯轻叹,突然又峰回路转。
“可怜我的乖宝儿被你骗的团团转,你害她离开我这么久,害我肝肠寸断,呵…”
“不过,可惜了,朕将那个女人的面皮全都削下来了,来,好好欣赏一下。”
商稷抬起手轻扬了扬。
暗一走进来,扔下一个布袋砸在商宥身上。
一张完整的脸皮赫然出现,血迹斑斑。
商宥发抖,“你连她都不放过!”
“朕杀的就是她!”
“所有与她相似的人都该死!”
商稷嗤笑。
他起身走进地牢门边,蹲在?了商宥的?面前,攀开他的?头发?,眼神柔和,“狗杂种,朕与你做个?交易罢,朕就帮你保守秘密。”
“住嘴!不要这么叫我!”商宥干裂的?嘴唇动着,像是要活生生撕了他。
话?音刚落,商宥的?整张脸便被又狠又恶地按在?地上。
“不让叫?那朕叫你什么?狗杂种!”
“既然如此,那朕就告诉宝儿,告诉她你是如何在夜里叫着她的名字与另一个女人媾合!”
“你猜她会如何作呕?如何恶心你!”
商稷扔开他,接过暗一递上的手帕擦拭手掌,居高临下地觑着地上的?人,如看一条肮脏的?狗,“忘了告诉你了,你藏着的那条手帕,朕己经烧毁了。”
“朕会让你看清楚,谁企图来拆散我们,那便一步进入无间地狱。”
说完,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