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上绣着一枝娇嫩桃花,角落里绣了个精致的“宁”字,是闻宁宁上回掉在抱厦里的那块。
他深深嗅了嗅手帕,一手探进锦被。
他喉结滚动,被闻宁宁吻过的地方发热发烫。
谢观澜的呼吸,在静谧的房中愈发沉重。
他长这么大,从未做过这种事。
这实在于礼不合。
不知是不得章法还是其他,即便陆续纾解过几回,胸腔里的那头野兽依旧叫嚣着饥饿,欲望在冬夜里放大,几乎要吞噬掉他整个人。
次日。
闻星落醒来时,寝屋里己经不见谢观澜的身影。
因为冬日天寒门窗紧闭的缘故,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像是石楠花的味道。
闻星落有些嫌弃这股味道。
她推开海棠花窗通风,外面正在落雪。
沧浪阁的园子里,松柏和竹叶上积了一层薄雪,绯衣玉带的青年手持狭刀正在雪地里练功,大约是天还没亮就起来练了,脚下那片地几乎不见积雪。
她遥遥看着。
雪花相继落在他的眉梢眼睫,刀刃的锋寒映照出他的一双狭眸,年轻的世子爷肩宽背挺面若寒星,雪中舞刀的画面实在是好看的不像话。
她看了良久,谢观澜才结束这场晨练。
在屋子里用早膳的时候,闻星落盛了一碗鱼片粥,认真道:“你早起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怪味儿?”
谢观澜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没。”
“怪难闻的。”闻星落喝了一口粥,“怕是什么东西烂掉了,该请人角角落落彻底打扫一番。”
谢观澜:“……嗯。”
…
明天就是除夕。
谢观澜从官衙出来,路过胭脂铺子,进去买了一盒。
谢厌臣正巧从外面路过。
瞧见胭脂铺子外面的那匹照夜玉狮子,他不禁停住脚步。
他躲在对街,亲眼看见谢观澜拿着包好的胭脂出来。
宁宁去了京城。
他大哥要给谁送胭脂?
联想起谢观澜这段时间早出早归,谢厌臣怀疑他大哥背着宁宁金屋藏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