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超英在学校与周明远几人提起头疼英语的难题那会儿,黄玲也在家里同黄父黄母讨论起了他考研的事。+j-i/n·c?h_e.n^g*h,b·g\c′.\c*o^m!
“爸妈,超英说想考研究生,你们觉得咋样?”黄玲抬头问黄父黄母时,手里剥毛豆的活却没停。
黄父正蹲在石榴树下修枝,闻言首起腰笑:“这是好事啊!年轻人肯求上进,总比浑浑噩噩强。家里有啥要搭把手的,你尽管开口。”
黄母端着簸箕出来晒玉米,接话道:“就是。你看他这两年在师范学得多踏实,考上研究生,往后日子就更有奔头了。”
黄玲剥着毛豆叹了口气:“我也想让他考,就是他那英语太愁人。论文都发表了九篇,英语也就能勉强考个及格,现在一把年纪了,怕是更费劲。”
“要不找个家教补补?”
黄父放下剪刀,往石凳上一坐,“我认识机床厂的老李,他儿子就在师范学院教英语,要不我去问问?”
“不用不用。”黄玲赶紧摆手,“张教授那儿,图南和筱婷正跟着学呢。我本想让超英也去,可又怕他跟俩孩子一块儿上课,拉不下脸来——他那好面子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黄父摸了摸下巴,忽然一拍大腿:“哎,我倒想起个人来!你大姑父,他以前在外交部当过翻译的,外语溜得很!”
黄玲有些茫然:“大姑父?”
黄玲手里的毛豆荚停在半空,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大姑父?哪个大姑父啊?我咋没啥印象了?”
黄父往石桌上磕了磕烟灰,笑道:“就是你三堂叔的亲姐夫啊。¢1/3/x′i`a/o?s/h\u?o`..c?o!m*早年在外交部工作,听说跟外国人说话跟唠家常似的,顺溜着呢。”
黄母在一旁帮腔:“可不是嘛,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后来他们一家子去北京了,才少见了。前阵子你大姑打电话,说他退休了,加上身体动了小手术,想回南边住段日子,避避北方的寒。”
黄玲这才有点印象,剥着毛豆点头:“哦……是他啊。那他外语确实厉害,就是……他肯不肯教超英啊?人家以前可是做大翻译的,超英这英语水平,别让人大姑父笑话。”
“笑话啥?”
黄父摆摆手,“你大姑父那人我知道,随和得很。再说超英是为了考研究生,正经事,他指定乐意帮。他一辈子就爱琢磨学问,见着肯上进的年轻人就高兴。”
黄母往簸箕里扒拉着玉米,接话道:“而且啊,教超英学英语,正好给他解闷儿,一举两得。”
黄玲剥着毛豆盘算:“那倒是。只是来了住哪?”
黄父指了指一楼,“一楼挨着小书房的那间套房,收拾收拾就能住。你大姑还会做酱菜呢,到时候让她给你露两手,超英最爱吃那口了。”
黄玲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手里的毛豆剥得更快了:“那等超英周天回来我给他说说,咱合计合计咋跟大姑父开口。”
黄父笑了:“这有啥难的?我过两天给他打个电话详细聊一聊,你就踏踏实实等着,超英这英语,指定能补上!”
周天下午五点,庄超英刚推开院门,就闻见一股红烧肉的香味。/w*a′x?s\w`.*c~o`m?
黄玲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笑着往屋里喊:“爸,妈,超英回来了!”
庄超英放下帆布包,凑到灶台边看了看:“今天啥好日子?炖这么香的肉。”
“给你补补脑子。”黄玲往他手里塞了块刚出锅的红薯,“快坐,跟你说个事。”
庄超英在堂屋的竹椅上坐下,红薯的甜气混着肉香往鼻子里钻。
黄父黄母也从里屋出来,脸上都带着笑,倒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咋了这是?”他咬了口红薯,“你们仨这表情,跟中了奖似的。”
黄玲挨着他坐下,剥着橘子说:“还真有好事。你那英语不是愁没人教吗?我爸想起个人来——我大姑父,以前在外交部当翻译的那位,你有印象不?”
庄超英愣了愣:“大姑父?是不是去年过年寄北京烤鸭来的那位?”
“就是他!”黄父拍了下大腿,“人家英语说得比咱说方言还溜,前阵子来信说想回南边住,我跟你妈合计着,让他们住西厢房,顺便……”
“顺便让大姑父给我补英语?”庄超英眼睛一亮,手里的红薯差点掉地上,“这……这合适吗?人家可是做大翻译的,我这水平……”
“有啥不合适的?”黄母端来杯热茶,“你大姑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