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挥在地上,青瓷碗碎裂的叮当声让沉默的苏洛清吓了一跳,眼眶也不觉红了起来。
她离得近,不少茶水溅在了她的裙角。
许母很少对许靖和许庚发火,只有对她时总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苏洛清以为许母这次又是在借题发挥。
“唉哟……有鼎哥儿气我还不够,你现在也要来气我。”许母摔碗茶碗,捂着头哀嚎起来,一旁的小丫鬟急忙上前给人喂了一颗人参丸。
苏洛清见又提到自己,捏着手绢的手指缠在了一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控制不住。
“我是又欺负你了?”许母拧眉敲桌,“等会让鼎哥儿过来,见你这般,不是又要拿我撒气!”
苏洛清急忙摇头,想解释,可眼泪带出的哽咽让她一开口就是浓浓哭腔:“不是的,母亲。”
“那是我说错了?”许母被许庚惹得一身怒气,她舍不得骂自己儿子,只能拿好揉捏的大儿媳开刀。
“……没有。”苏洛清忍着泪。
流竹上前一步,朝着许母道:“夫人,大少奶奶才病好,受不得惊吓。”
许母一拍桌子,刚准备训斥不识礼数的小丫鬟,就听门外喊了声:“大少爷回了!”
许鼎脚步快,下人刚说完,他人己经在厢房内了,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后,脚步不停地往苏洛清身边去。
“母亲有什么就和我说吧。”
许鼎开口,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连刚才气势强劲的许母都只是嘴巴动了动,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气氛僵持间,苏洛清伸手拉住了男人宽大衣袖,手指不安地蜷了蜷,雪白长颈微扬,紧张又可怜地对着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