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时。.删¨芭?墈′书!网+ *芜_错+内`容\”
“嗯?”
“若是你从未见过我,还会这样喜欢我吗?”
陆明时听不懂她又在说什么胡话,捏着她鼻子逗她,“你是巫山神女,纵不与我相见,也要到我梦里相会,你要我喜欢你,难道我还能逃得了?”
孟如韫喜欢听他说这些,他们的姻缘大概是天定,父母定,彼此定,所以才能如此相契。她这样喜欢他,以至于生出忧怖,在东瀛时,她见过德川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模样,在梦里,扶棺哀行、望门泣血的人却变成了陆明时。
孟如韫鼻尖有点酸,将脸埋在他怀里长长叹息。
“你这么喜欢我,我要陪你一辈子,很长很长的一辈子,要到一百岁。”
陆明时低头吻在她发间,柔声安抚她,“好,要一起到一百岁。”
此次陆明时又是从北郡偷跑出来的,要掳孟如韫跟他回北郡去过年。孟如韫哪里经得住他软硬兼施,只好给长公主写了封信,然后随陆明时往北郡去了。
他们到达北郡时已经是腊月中旬,孟如韫下了马车,只见城墙逶迤,远山皑皑,积雪覆着黄土,干冷的北风穿过光秃秃的灌木扑面而来。~3¨叶*屋_ !唔·错·内~容′
“冷吗?”陆明时伸手为她紧了紧披风,叹气道:“穿的还是太少了。”
孟如韫穿了两层棉夹袄,只觉得身上十分沉重,举手投足像个圆滚滚的球。反观陆明时,薄棉夹衣外面套一层圆领长袍,束发露颈,一副玉树风流的模样,偏偏又怀暖手热,令人歆羡。
孟如韫往他怀里靠了靠,倔犟地说道:“不冷,北郡凛冬也不过如此。”
陆明时笑了笑,拥着她进城去了。
他们落脚处是北十四郡中最为热闹的天煌郡,来之前陆明时已经托沈元思给孟如韫租好了院子,距离城外驻军大营不远,离城中最热闹的集市也很近。眼下正值年关,街上也有了热闹气,有卖鞭炮的、卖面点的、卖猪肉的,还有许多行商载着满车的货物在街上穿行。
孟如韫第一次来北郡,十分好奇,东瞧瞧西看看,看到有个老妪在卖豆馍,转头对陆明时说道:“这就是豆馍呀,黑漆漆的一团,听说北郡军中会做很多豆馍做干粮,你吃过吗?味道如何?”
“吃过,入口干涩,不好吃,但是比其它干粮充饥,”陆明时负手行在她身侧,笑吟吟地望着她,“今年你来北郡,军中也可以买猪杀鸡,过个好年了。?墈*书¢屋* \免`废·阅·黩¨”
孟如韫不解,“为何?”
陆明时道:“你不是带了十万两嫁妆过来么?”
孟如韫:“……”
她又羞又恼,抬手掐他,被陆明时灵活躲开。反正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上,他不怕她跑掉,想逗就逗,想惹便惹,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沈元思租的院子,跑得孟如韫浑身微微发热,她一进门就见沈元思老神在在地揣手坐在台阶上望天。
“沈兄!好久不见!”孟如韫从陆明时怀里挣出来。
沈元思早知她要来,很稳重地点点头,“好久不见。”
孟如韫转头问陆明时,“沈兄这是怎么了?”
陆明时抬起下巴指了指他旁边的拐棍,“喝多了踹树把脚踹骨折了。”
孟如韫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忙伸手捂住嘴。
沈元思糟心地看了他俩一眼,他已经转着圈在北郡军中丢人,竟然还要在姑娘面前丢人,心里十分气愤,拾起拐棍连跳带飞地跑了。
“钥匙我扔堂屋桌子上了,最近别来烦小爷!”
陆明时带孟如韫参观这座小院子,他甚至连书房都给她布置好了,孟如韫十分喜欢,最喜欢院中那颗两人环抱粗的枣树。她抬头望着枣树的枝桠说道:“如果现在是秋天该多好,这棵树的枣子一定很好吃。”
陆明时问:“想吃枣子?”
“只是看到了,随口一说。”
孟如韫说过就忘,又去看别的地方,但陆明时却暗暗记在了心里。
陆明时晚上要回营中,第二天一早便骑马来接她出门,孟如韫正在书房写东瀛风物志,听见马声嘶鸣,扔下笔跑出来。
她倚在门上望着他笑,“安抚使真是军务清闲,天天打马溜街。”
“元思脚受伤,我怕他整日待在军营里无聊,便把军务都让给他了,我呢,就辛苦受累,带你四处转转,”陆明时朝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