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就象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蒲团上跳了起来。
她的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指着林默,声音又羞又怒:
“零、零距离?还不穿衣服?你你你你这个流氓!你想干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亏她刚才还觉得这家伙挺可靠的,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这种这种无耻至极的要求!
冷嫣然虽然没有象妹妹那样失态,但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头。
她低着头,没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但那烧得通红的耳根,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静室内的气氛,从微妙,变成了尴尬,再到此刻的剑拔弩张。
面对冷月心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控诉,林默的反应却平淡得让人抓狂。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或者尴尬,只是摊了摊手,脸上是一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的专业表情。
“这是纯粹的医疗行为。”
他的声音平静而坦然,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我的‘缠丝劲’虽然精妙,但终究是外来能量。隔着一层衣物,哪怕是最轻薄的布料,都会导致能量在渗通过程中产生至少三成的损耗和偏差。对于剥离法则烙印这种精细到极限的操作而言,任何一丝偏差,都可能导致失败,甚至对你们的经脉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他看着依旧气鼓鼓的冷月心,继续说道: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实在无法接受,我也不是不能想别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冷月心刚想说“那你就赶紧想”,林默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可以用更霸道的方式,强行将能量灌注进去。不过那样一来,根治的成功率,会从九成,下降到三成。”
“并且,治疔的过程,会比你们想象中痛苦十倍不止。”
林默的声音很轻,却象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姐妹俩的心上。
九成,与三成。
正常的痛苦,与十倍的痛苦。
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思考的选择题。
冷月心瞬间语塞。她张着嘴,想反驳,想骂他无耻,想骂他趁人之危,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化作了不甘的、屈辱的沉默。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林默说的是事实。
在“可能被占便宜”和“九成根治率”之间,她骄傲的自尊心,第一次被迫向现实低头。
她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用那羞愤的、几乎要杀人的表情瞪着林默,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静室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打破这份死寂的,是冷嫣然。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庞上,还带着未曾褪尽的红晕。
“我接受。”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淅和坚定。
“我相信你。”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淅的脖颈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冷月心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姐姐她她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姐姐的决定,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冷月心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一个人再怎么坚持,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她重重地跺了跺脚,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与羞愤,最终还是把头扭向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哼!”
这声“哼”,代表了妥协。
林默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很好。”
他站起身,走到了两个蒲团的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那么,治疔现在开始。”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嫣然,你先来。”